喜兒施了一個萬福,慌忙退出了房間。

    懷仁很快將早先的一壇酒灌盡,將酒壇往地上一扔,順手又提起了一壇——正是宋錚下了迷藥的那壇。

    懷仁一邊喝,一邊不停地自語咒罵。片刻之後,便昏倒在床上。

    宋錚大喜,重新掩住洞口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完顏玉生忙問道,“那和尚如何了?”

    宋錚嘿嘿一笑,“被我迷倒了,這和尚好像與西夏的使者梁乙越有大仇,這一點倒有可利用之處。”

    “昨日聽你說,這和尚好像原來是什麽山寨的,被梁乙越剿了。梁乙越是西夏老皇帝的舅子,曾領軍過一段時間,不知是不是他滅了這和尚的全家?”

    “先不管這些,我和兀室去,把這和尚綁了,問問他。”宋錚嘴角翹著,露出一絲壞笑。

    “嗯,”完顏玉生沉吟了一下,“先不要壞他性命,留著他,也許有大用。”

    宋錚點了點頭,到了隔壁,叫上兀室,摸進了懷仁的房間門口,聽了聽動靜,便推門進去。

    懷仁昏死在床上,一動不動。宋錚與兀室動手,將懷仁縛住,又割下一塊被單,塞在他嘴裏。

    宋錚提起那個沒有迷藥的酒壇,喝了一口,噴在懷仁的臉上。

    懷仁幽幽地醒轉過來,晃動了兩下腦袋,這才看清屋內的情形。一個少年坐在椅子上,嘴角微翹,笑吟吟地看著他,另有一個大漢,站在少年旁邊,麵目冷峻。

    懷仁扭了兩下身子,才發現自己被縛住了,他喉嚨裏發出幾聲悶哼,卻說不出話。

    “大和尚,你醒了?”宋錚笑嘻嘻地道,“先不要問我們是誰,我隻想問你幾個問題,如果回答不上來,我會把你扔到河裏喂魚。請注意喲,隻許我問你,你不能問我!”

    說到這裏,宋錚將魚腸劍遞給兀室,向懷仁努了一下嘴。兀室會意,上前將劍架在懷仁脖子上,另一隻手扯掉懷仁口中的布。

    懷仁臉上倒沒有多少懼色,冷聲道,“你們想要幹什麽?”

    “唉,看來你沒聽清楚話!”宋錚的話音剛落,兀室的鐵拳便打在懷仁肚子上。

    懷仁痛哼一聲,腰便彎了下去。

    等懷仁重新直起身子,宋錚道,“你和梁乙越有什麽仇?不要騙我,我知道你叫懷仁,來自柏林禪寺!”

    懷仁大驚,張嘴剛想問“你怎麽知道”,卻瞅見宋錚玩味的眼神,頓時閉上了嘴。片刻之後,他才回道,“我出家前,曾在秦州隴城從軍,因失手殺了梁乙越跋扈的小舅子,被迫逃離行伍,在靜戎寨落草。梁乙越那個奸賊,率軍攻上山寨,燒殺搶掠。可憐我的妻兒,和三百多兄弟,都被殺死燒死,隻剩我一人逃脫。你說,我與梁乙越有什麽仇?”

    說到這裏,懷仁臉上滿是悲憤之色。

    宋錚點了點頭,“你也是個可憐的人。好吧,隻要你老老實實回答我,我饒你一條性命。”宋錚沉吟了一下,忽然道,“了然到底要複什麽國?律一宗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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