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真是高人啊,連這種門路都有,令小子刮目相看了。來,小子再敬你一杯!”宋錚一飲而盡。

    見宋錚絲毫沒表現出什麽異常,呂大富放下心來,當即把酒喝了。

    又閑談盞茶後,宋錚道,“呂伯父,我與呂春相交,情同兄弟。今日與伯父晤談,也深感投機。在下願居侄輩,伯父一直喚在下‘小郎’,也太生分了些。”

    原來,宋錚始終自稱“小子”,雖執晚輩之禮,也稱呂大富為“伯父”,但呂大富始終不敢稱宋錚為“賢侄”,宋錚此言,表明了願意關係更進一層之意。將呂大富放在與大儒宋玨同等地位,呂大富如何不喜,他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宋錚嗬嗬一笑,“小侄敬伯父一杯!”

    呂大富慌忙將酒喝下,“小郎雖年僅十四,風采卻無人能敵。”

    宋錚目視他,呂大富拍了一個嘴巴,連忙改口道,“賢侄,伯父說錯了話,當自罰一杯。”

    前麵的鋪墊差不多了,宋錚道,“伯父,小侄有一言不知當問不當問?”

    呂大富的心又提了起來,“賢侄但講無妨。”

    “太平時期,伯父生意自然好做,不過,一旦南北開戰,伯父恐怕這生意就做不了了吧?”

    “誰說不是呢?前段時間聽說北麵有意南下,生絲的價格也長了一些。我出了一些貨,卻不敢從南麵多收。誰知道什麽時候打起來,萬一存貨太多,豈不是砸在手裏?別說貨物了,就是小秋和鳳兒他們,我都差點送回老家徐州去。”

    宋錚笑道,“這種生意,畢竟風險大了一些,我倒有個主意,伯父看看行不行?”

    “賢侄請講。”

    “伯父生意既然如此大,可成立一個商貿行。北麵的生意,讓北麵的商賈去做,南麵的生意,由南麵的商賈去做。也就是說,這個商貿行隻是一個中轉站,南北商賈在此交易,伯父隻需抽一點利潤即可。這樣的話,伯父既沒有風險,還有錢可賺,豈不妙哉?”

    見呂大富還是似懂非懂,宋錚又解釋道,“比如說,南麵的商賈運來生絲,商貿行驗過以後,便可在允許其掛出單子,表明生絲的產地、品級、數量,價格;而負責向北麵送的商賈有此需要,而是直接來商貿行就行。他們看到掛出的單子後,自然會上前交易。生絲如此,其他貨物亦然。如此的話,南麵的不用費心打通關節過河,北麵的也不用派人到南方去收購。省了這麽多工夫,我想他們會願意拿出點利潤來的。”

    呂大富終於聽明白了,大喜道,“果是如此。我派人到南麵收購生絲,費心費力,而運到北麵又要冒許多風險,還被抽調許多油水。賢侄,你這個主意簡直太妙了。”

    呂大富激動地站起身子,渾身都有些抖了,酒也清醒了大半。他來回地踱了幾步,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妙。

    半晌後,他坐下,一拍宋錚的身子,“賢侄,你說吧,讓我怎麽感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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