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名叫“趙武”的徐州弓箭手,最後還是死了。他被邢霸踏斷了胸骨,折斷的肋骨插入心髒,當即斃命。當宋錚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沉默不語。他瞅了一眼場上的密州隊員,自己的這群兄弟中,是否還會有人步“趙武”後塵?

    邢霸這一腳,很難說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如果是為了保持衝鋒陣形,那倒也說得過去。不過,這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命啊,邢霸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這一腳的力度。即便陣形受一點影響,他完全可以繞一下。當時青州隊完全占據了上風,繞一下根本不能影響勝負。兩隊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又何必如此呢?

    除了對邢霸有一絲忿恨以外,宋錚還有一點擔心。昨天下午在訓練場上,他就看到了青州隊隻有二十八個人在場,其中有三名身材僅次於邢霸的壯漢,今天卻沒有出現在場上。這幾乎是明目張膽地告訴別人,他們已經隱藏了實力。難道今天上場的,有四名替補?如此的話,應該還有一個人,與那三名壯漢一起被隱藏起來了。

    宋錚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欒樛、魏大通和其他隊的教習一起,都在觀眾人群中站著。由於各隊教習不準上場,點將台右側便專設了一個地方提供給各隊教習。魏大通正洋洋得意的撥浪著腦袋,興奮地說著什麽。欒樛仍然是臉上敷著粉,一副妖異的模樣。不過,他此時臉沉似水,看不出一絲興奮,而且還在四處張望著。

    宋錚驀然記起,昨夜那位懷仁和尚曾說過,完顏玉笙有可能會出現在武院大比的時候。看來,欒樛雖然丟失了懷仁所給的資料,卻仍然在尋找完顏玉笙的蹤跡。不過,此時觀眾群裏書生打扮者眾多,完顏玉瑟又是一副男裝打扮,即便是欒樛看了資料,也很難辨識他們,何況宋錚昨夜就沒給他看資料的機會。

    欒樛現在有了煩心事,他手下的青州隊仍然憑著凶狠的戰鬥方式,結束了比賽,而且還保留了實力,實在是強悍。

    宋錚又瞅了身邊的辛羽一眼,這家夥是否也同樣隱藏了部分實力呢?宋錚有些捉摸不透了。

    受青州隊的影響,登州隊與沂州隊的比賽,雙雙選擇了與青州隊類似的人員安排。盾牌手,這個往年看上去是純防守的“兵種”大受青眯,竟然變成了一種強有力的進攻手段,這讓很多人都沒有想到。當然,場地變得狹小了,隊伍的機動性受到了限製,比賽雖然更激烈了,卻也限製了臨將手段的發揮。在沒有時間適應新規矩、思考新的方法前,以盾牌手主打,無疑是一個好方法。

    登州隊與沂州隊的比賽格外激烈。登州隊所在的小組,除了沂州隊外還有濟州和萊州,實力都極為接近。這一場拚殺完全是氣力的較量,技術含量極低。雙方都有二十名盾牌兵,較量起來難分高下,誰也推不動誰,又都沒有弓箭手,拚的就是刀槍手的功夫了。也許是因為登州隊常年有水軍駐防的原因,所以功夫上略高一點。最終,雙方都沒有將隊旗插到對方本點上,隻是由於登州隊比對方少“死”兩個人而獲勝。

    上午的賽事結束了。喬震川在眾將官和親衛軍的簇擁下離去,圍觀的者也紛紛退場,各參賽隊伍也各自向山上駐地走去。宋錚遙遙地向茗兒打了個招呼,便隨著密州武院隊來回到了駐地。茗兒則領著完顏玉生等人,仿佛遊玩一般,東走西逛,遠遠地吊在宋錚等人身後。至於朱堅等皇城司人馬,放得更遠,他們在搜尋著可疑的人物,看看是否有人監視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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