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宋錚心裏不禁埋怨起完顏玉生等人來。老爹都快嗝屁了,不想辦法怎麽奪位,卻跑到大齊來。眼下危機四伏,趕緊躲起來,找機會偷偷溜回大金豈不更好?為何還逗留在曆城?還要去看什麽武院大比,這不是沒事找抽嗎?哦,不是找抽,是找死!

    最後,宋錚摸不著頭緒,隻好凝聚心神,開始專心運轉起《春陽秘譜》。雖然練功不等於睡眠,卻在解除困乏方麵有奇效。宋錚連續運轉了兩個多時辰,便覺得兩天來的疲勞全部消除,渾身都輕鬆起來。他長舒了一口氣,站起身子。

    外麵五更的梆子已經敲過,正是一天中溫度最低的時候。床上的茗兒還在熟睡,宋錚走過去,為她蓋了一下被子,然後便走到北窗下。出於既透風又防寒的考慮,窗子並不大,隻有兩尺見方,且離地有八尺高。宋錚將凳子搬過來,站在凳子上,慢慢地將窗子打開了一道縫,由上向下觀瞧。

    宋錚目力甚佳,盡管外麵頗黑,宋錚還是隱約能辨別出輪廓。在離樓房十餘丈遠處,搭起了草棚。草棚裏麵,西側是一堆堆用來喂馬的草料,東側則堆放的是柴禾。由於四化客棧住的人多,柴草都備了不少,幾乎占滿了草棚子。

    宋錚將由左至右掃視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之處。他小心地下了凳子,又來到房間南側。南側的左邊是門,右邊則是一個細高的窗子,寬三尺許,高五尺。宋錚剛摸索到離窗子還有三尺的時候,卻驀然停住。隨著一聲嘩啦聲,一種略顯清脆的聲音傳來。由於此時周圍極靜,盡管聲音不大,宋錚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他緊走兩步,到了窗前,輕輕用手摳破窗戶紙,用一隻眼向外觀瞧。

    他的目光越過窗外的走廊,落在院中的那棵大棗樹上。此時,隻見一根繩索從東廂樓連到了棗樹枝上,東廂樓上一個窗戶洞開,卻看不到窗內的情景。宋錚知道,那裏肯定有人拋出了繩索,隻是由於那裏太黑,看不到人罷了。剛才的聲音,應該是繩索頂端的掛鉤,碰到棗樹的樹葉,又打在粗枝的聲音。棗樹木質極硬,鐵鉤碰上去,聲音自然清脆。

    由於院子裏有燈籠,盡管燈光昏黃,宋錚還是將這一切看得很清楚。他辨別了一下,那個窗戶就是昨夜亮著燈的兩個房間中的一個。宋錚不禁暗歎對方狡猾。由於酒樓不僅僅是麵向住宿的客人,還對外營業。對方知道入住北樓不易,便化裝成前來吃酒的客人,到了東廂樓。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能留下過夜,但肯定是預先算計好的。

    東廂樓上的人在拋出繩索後,一直沒有動靜,顯然是在等待時機。過了足足一刻鍾,宋錚才看到一個人影從窗戶上爬出來,他順著繩索慢慢地爬到棗樹上,隱蔽起來。接著,又一道人影出來,同樣隱蔽到了棗樹上。這兩個人影看上去身材瘦小,顯得極為靈活。他們也非常小心,在接近棗樹時,輕撥開樹枝,居然沒發出一絲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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