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錚暗喜,剛要歡呼妙計得售,便聽得門外一人高聲歎道:“好詞好詞,果然是絕妙好詞!宋公子,你這一說,連我都動心了。”

    隨著這一聲讚歎,顏子笙跨門而入,後麵跟著的是宋錚先前見過的中年文士。

    顏子瑟忽然意識到自己不妥,連忙鬆開手,紅著臉站到一邊。宋錚則略顯尷尬地一笑,站起身來,宋錚連忙站起身來,衝著顏子笙拱了拱手。

    “宋公子,不知你剛才這闕‘念奴嬌’是何人所作?可否為顏某引薦一下?”這顏子笙居然是一副急切的樣子,顯然是同好中人。

    宋錚心中一動,便目視了一下茗兒,茗兒會意,站起身來,盈盈地道:“這是我家公子三年前所作,今日令妹相問,我家公子一時想起家鄉的馬陵湖,不覺吟了出來。”

    宋錚裝模作樣的斥道:“多嘴,還不退下!”轉而對顏子笙道:“一篇舊作,讓顏兄見笑了。”

    茗兒施了一禮,退到一邊。顏子笙這才發現茗兒的傾人之姿,愣了一下,眼光卻沒有在茗兒身上逡巡,而是直接道:“宋公子,這首詞果真是你所作?”

    宋錚點了點頭,又摸了摸下巴,可惜這廝沒長胡須,無法扮出雲淡風清、道貌岸然的樣子。

    顏子笙卻喜道:“昨日見宋公子力伏驚馬,竊以為公子是一個赳赳武夫。今日見公子一身文士打扮,又出口成章,才知顏某誤會了公子。公子這首詞一掃婉約之風,猶如關西大漢,手持鐵板,大聲高呼‘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一般。”

    “顏兄過譽了,在下哪敢與東坡居士比肩。詞者,小道爾,宋某隻是閑暇之時喜為之。”

    兩個文士見麵,自然是酸詞無數。又談了幾句後,顏子笙便約宋錚到二樓的單間晤談。宋錚也仿佛被顏子笙勾起了談興,當即答應。貝樂業與貝鎖還要到武院探聽一些消息,所以,宋錚介紹小貝與顏子笙認識後,便安排他們離開了。

    當即,宋錚與茗兒,和顏氏兄妹,以及那個名喚章宗的中年文士、大漢胡雷共六人來到二樓之上,找了一個包間,很隨意地坐了下來。夥計送上了一壺碧螺春,茗兒給諸人倒上茶水,便肅立在宋錚身後。另一邊,顏氏兄妹和章宗坐著,胡雷則站在窗邊,不時掃視著樓下。

    既然談文,宋錚便和顏子笙就從詞為何被稱為“詩餘”說起,一直談到“文以載道”,“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如此交談起來,兩人居然有越聊越投機之感。顏子笙經史子集之類所讀甚多,即使原來的苦讀十年的宋書呆也略有不如。而宋錚雖然在讀書的駁雜上略遜一籌,觀點卻極為新穎,讓顏子笙佩服不已。中年文士章宗也時常插言,竟也是飽讀詩書之輩,一些觀點也是經世致用,顯得非常老辣。

    兩人聊得投機,顏子瑟卻越來越不耐煩,嘴撅起老高。半個時辰後,忍無可忍的她站起身子,“宋小郎,你還要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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