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尚咬了咬牙,也學著宋錚一般揚起脖來就喝,可那酒剛喝到半碗,一股酒箭就從喬尚的嘴裏噴出,喬尚本人則腳下一趔趄,一下子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辛羽對幾個下人道:“旁邊有個客間,你們先將喬公子扶進去休息!”下人們將喬尚扶走。辛羽回過頭來,見宋錚依然嘴角上翹著,笑眯眯地看著他。

    辛羽撇了一下嘴,苦笑道:“喬公子酒量在曆城公子圈裏,是有名的。在下自問酒量也不錯,沒想到我們兩人加起來,仍然不是宋公子的對手。”

    宋錚擺了擺手道:“酒量大小,各屬天生。在下的父親雖然不好酒,但祖父每日必飲,在下隨祖父,所以酒還是能喝一些的。”

    “咱明人不說暗話,”辛羽搖頭道:“既然宋公子敢孤赴宴,且喬公子也已經醉倒,上午的事就此作罷。宋公子大智若愚,辛某倒真有些佩服,也真的生出了結交之心。”

    宋錚一愣,轉而歎道:“我第一眼看辛兄,就覺得親切。原來辛兄約我,隻是想試探而已。這讓小弟情何以堪啊!”

    辛羽哈哈一笑,“小郎不必如此。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若不是你處處暗藏機鋒,又如何顯出不凡來。現在喬尚和辛某都已經甘拜下風,就讓辛某在嘴上沾些便宜如何?”

    宋錚無奈地搖了一下頭:“既然如此,倒是宋某有些不是了。”片刻之後,宋錚把酒碗端起來,“在下的情況想必辛兄已經打探得清清楚楚,至於你和喬公子的來曆,是不是也給宋某說說?”

    辛羽道:“那是自然。喬公子的身份你想必已經猜到,正是咱大齊朝山東路總督喬震川之子。現在掛了一個齊州武院教習的虛名,專司武院大比之事。”

    宋錚一聽點了點頭,果然如此!既然在那兩個下人口中,一個郎將不算什麽,那麽紫衣公子之父定是地位極高的武將。又聞聽紫衣公子姓喬名尚,那麽喬震川的名字就呼之欲出了。

    辛羽接著道,“至於辛某,家父曾任齊州守備之職,現為喬總督帳下郎將,常駐黃河岸口。”

    宋錚一聽,立即抱拳,“宋某真的沒想到,令堂竟常駐邊關,抵抗大金虎狼之師,乃真英雄也!”

    辛羽歎道,“說實話,辛某對家父也極為敬仰。家父自年輕時就懷有大誌,曾撰詞《賀新郎》曰:‘道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又雲‘馬革裹屍當自誓,蛾眉伐性休重說。’可惜,天不遂人願,不能率兵驅除韃虜,一統黃河之北!”

    “是啊,‘胡未滅,鬢先秋’,”宋錚附和了一聲,轉而驚聲問道:“令堂可是稼軒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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