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仝解釋道:“若隻是武院間簡單的一次切磋就好了。喬總督曾特許,每次比試的前三個武院,會分別得到五、三、二個舉人名額。你也知道,武舉考試其難度更勝文舉。我密州武院三年來,隻出過一個武舉人。而相鄰的沂州、濰州、青州以及萊州,每年都有武院學生得中舉人。青州三年來更是有七名武舉出現。這讓陸大人臉上非常無光。三天前青州守備嚴宏圖嚴大人還來信,言語間還嘲笑此事。當然,武院大比還有別的牽扯……”

    楊仝說到這裏,不禁停住了話頭。

    陸恒山冷哼道,“這有什麽不好說的,若咱們密州武院占了頭把交椅,我有可能升遷。我在密州守備位子上幹了五年了,資曆和能力均有,隻不過欠一個契機而已。”

    宋錚這下明白了,原來,陸恒山這個老小子想升官。這也難怪,誰不願意當官啊。估計陸恒山高升後,自己麵前這位楊大哥極有可能接任守備之位,怪不得兩人都對自己露出期盼之色。不過,陸恒山這麽一說,自己還真不容易拒絕。再說,此次陸恒山出麵為自己作偽證,陸嬙又因此被劫,自己倒欠下了一個人情。可自己的事也是大事啊,這可如何是好呢?宋錚為難起來。

    陸恒山見宋錚不說話,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臭小子,別為難了,怪我一時官迷心竅,才想讓你去當什麽‘臨將’,我也是被嚴宏圖那個老家夥氣壞了,這才找你。嗬嗬,你就當我沒說過這些話,當我沒說!”

    話雖如此,陸恒山眉宇間還是有幾分失望之色。

    宋錚苦笑道:“不是在下不答應陸大人,隻是舉人考試也在秋季,我怕這兩個時間有所衝突罷了。”

    陸恒山聽到宋錚話頭鬆動,不禁喜道,“這麽說,如果這兩個時間錯開,你就肯出力了?”

    宋錚隱約感覺不太對勁,不過話已經說到這裏,也隻好點了點頭。

    陸恒山與楊仝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弄得宋錚莫明其妙。

    陸恒山笑罷,道:“你可知今年舉人考試是哪一天?”不待宋錚說話,陸恒山接著道:“每年舉人考試例行是九月初十和十一兩天,即重陽節後的這兩天。”

    楊仝接口道:“每年的全山東路武院大比,時間都不固定,一般要到六月才能確定下來。不過,今年確定得比較早。武院小組比賽是在重陽節前的九月初六,初六第一場比賽,初八第二場,便決出了小組的頭名。之後正逢重陽節,要休息三天。九月十二日才正式開始小組頭名間的比賽。十二、十四和十六三天,三個小組的頭名間兩兩對殺。若一個隊伍連勝兩場,自然是頭名。若各勝一場,則以戰勝時間之長短排出名次。”

    宋錚一聽,不禁苦笑,山東路的舉人考試時間,正落到了武院大比的空裏,這一下,自己也無法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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