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衙門,胡統學命人關上大門,將看熱鬧的人隔在門外,開始了申理。蘇珞等人很快就交待了受姚長青指使,誣陷宋錚的事。由於蘇珞等人都是出自世家大族,且年齡都隻有十四五歲,所以胡統學予以輕判。蘇珞罰銀五十兩,其餘等人罰銀二十兩,免去了這幾個人的皮肉之苦,並逐出文院。

    而那名叫秀荷的女子,一開始還不想招認。一同來衙門的高大全立功心切,上前說出了一些情況。原來,高大全與秀荷一樣,都是來自城南的高家窪村。不過,高大全家非常富有,而秀荷本是一個貧家女子。後來,也不知怎麽回事,秀荷家突然富了起來,不僅修蓋了新房,還買了許多地。

    秀荷見狀,隻好供認。一年前,有一夥人買下了高家窪村西靠大路的一處院子。去年中秋之夜,這夥人中的一個摸到村子裏,強行與秀荷歡好,又留下了二兩銀子。後來,這人常來找秀荷。至於誣陷宋錚的主意,就是這人出的。至於這人的名字,秀荷也不知道,隻知道叫他“七爺”。

    秀荷一招供,陸恒山、楊仝和宋錚都明白了,高家窪果然就是皇城司與密州暗鷹大戰處的那個村子,村邊就是密州暗鷹的秘密據點。而這位七爺,應該就是密州暗鷹中的老七。

    對姚長青的審理開始也很順利,姚長青把這一切都抗了下來。他聲稱兩天前自己在拜訪趙桓時,在書房裏看到桌上寫著兩個字,名為“柳歎”。便提前作好詩,並抄寫在一張紙上,夾在書裏。至於同學會會費之事,姚長青交待,一共有兩個帳本,第一個假帳本就放在同學會的辦公地點,以防有人會查看。至於第二個帳本,則與那首詩一樣,以及貪墨的一千一百兩銀子的存票,都放在那個秘密小院裏的某處。胡統學忙派人前去搜捕,並讓蘇珞領路。

    同樣作出“柳歎”詩的高大全,則把“賈君鵬”向他請教詩的事說了一遍。那個送帳冊來的小孩子則說,他本來在文院門口玩,有一個人給了他一串糖葫蘆,說讓他把帳本送到文院裏的大台子上,交給一個叫胡統學的人。還說完成任務後再給他買兩串糖葫蘆,誰知他出了文院門口後,那人不見了蹤影。

    等公人們一回來,報告說真假帳體都找到了,唯獨不見了那些存票。同時,一個公人還在胡統學邊耳語,告訴了今天早上文院所貼圖畫的事。胡統學陰沉著臉點了點頭,從趙桓如此維護姚長青來看,圖畫上的事應該不假。

    胡統學正要對姚長青用刑,讓其說出那些銀子到底去了哪裏。姚長青倒爽快,既然真帳本已經出現在這裏,那些銀票肯定被人拿走了。所以他老老實實地交待,那些錢都是他讓賀恩澤存入了賀氏錢莊的,那些銀票也是錢莊開具的。胡統學命公人們趕到賀氏錢莊調查的時候,才知道那些錢已經被兩個大漢取走。公人們還將牽扯其中賀恩澤捉拿來。

    這時候胡統學已經明白,姚長青等人算計宋錚的時候,卻早就被別人算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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