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長青沒想到宋錚口舌如此之利,一時想不出什麽話辯駁對方。趙桓見狀慌忙解圍,“這位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到底是何事?”

    女子嚶嚶道:“我叫秀荷,是密州城南二十裏的高家窪村人。半月前的一天深夜,小女子正在家中安歇,卻闖進來一個強人。那人年紀不大,卻武力非凡。那人手持利刃,先捂住小女子的嘴,說小女子若出聲就殺了我。小女子嚇壞了,當即不敢動彈,被那人……嗚嗚”女子竟然哭了起來。

    姚長青“吃驚”地問道:“那人是誰?你快快說出來。”

    女子又哭了片刻,道:“那人與小女子歡好後,小女子苦問他姓名,他被糾纏不過,便說自己姓宋,讓我可以密州文院找他。小女子經此一事,本欲投井自盡,可又不敢。幾日前,小女子紅信未至,可能是懷上了那人骨肉。小女子無法,聽聞今日文院有詩會,文院的學生都會聚集在一起,所以,小女子今天一早便趕來密州,剛才在台下苦尋那人。可那晚屋裏頗黑,小女子也不辨不出他的容貌,隻覺得這位宋公子極像。剛才,宋公子在台上說話,小女子才聽出他的聲音。這才上台相認。”

    說罷,這位叫秀荷的女子轉而麵向宋錚,“宋郎,怎麽不要秀荷了,我……我可是有了你的骨肉!”那模樣委屈的要命。

    女子的表演立即引起眾人的同情。那些聽清楚話的富家小姐,均對宋錚怒目而視。陸嬙更是惱怒,這宋錚不管武藝還是文采,都是上上之選,卻沒想到竟是個采花大盜。她想到宋錚捏他屁股的輕浮舉動,對秀荷的話立時相信了。而宋玨卻想起,半月前宋錚的確有一天晚上不在家,第二天上午才回來。說是去了陸守備家,難道他撒謊?跑到城南去禍害人家女子去了?

    陸恒山則站起身子,走上前去,冷聲問道,“秀荷姑娘,你說的半月前,到底是哪一天。”姚長青暗道不好,張嘴就要向秀荷解釋,以提醒她不要說錯話:“秀荷姑娘,這位是……”

    “你閉嘴!”陸恒山怒喝了一聲。姚長青立時收聲,不敢再言語。

    秀荷也嚇了一跳,看了一眼威猛的陸恒山,期期艾艾地道:“那天……那天是三月初六!”

    三月初六?宋錚立即想到,那一晚正好是皇城司與暗鷹大戰的時間,密州暗鷹在一個小村莊邊有一處據點,那個小村莊好像就叫高家窪。可那天晚上大戰,外人並不知曉,除非是皇城司和暗鷹的人。這就證明,這女子確實是暗鷹的老七指使來的。

    陸恒山哈哈大笑道:“你知道這位宋公子那天晚上在哪裏?”不待那女子回答,陸恒山暴喝一聲:“哼!那天晚上,宋錚在我家中,與我探討武學,當晚歇息在我家。又如何跑到你們高家窪去?”

    秀荷嚇了一跳,吞吞吐吐地辯駁道:“你……胡說,那晚宋公子不在密州!”

    陸恒山又冷笑一聲:“我瞎說?好!果然是好!在整個密州城還沒有敢這樣說我的,秀荷姑娘,你的膽子不小啊?”

    秀荷臉色蒼白:“你,你是誰?”

    趙桓隻好上前,道:“這位是密州守備,陸恒山陸大人!那邊坐著的,是咱們密州的父母官胡知州!”

    秀荷驚叫一聲,身子立即軟在地上,不住地叩頭。

    茗兒在台下,自然對這位叫秀荷的女人恨之入骨。那晚上的事,宋錚詳細向他訴說了過程,根本不可能作假。再說,宋錚雖然平時頗多戲謔,卻絕不是這種“始亂終棄”之人。

    茗兒雖然相信宋錚,可陸嬙卻不相信。她不知道宋錚和父親都是皇城司的人,更不知道那晚皇城司與暗鷹有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更讓她感覺不可思議的,是父親為了維護宋錚,居然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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