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自然聊到了幾天後的春遊詩會,姚長青熱情地約請宋錚前去參加。並提到,每年的春遊詩會,不但是文院的一場盛事,更是密州文人的一場聚會。到時候,不但文院和女院的學生和教習參加,一些密州的文人也前來。另外,一些深居內院的大姑娘小媳婦,也借此難得的機會,出來玩一次。大齊朝的女子雖然不及大唐朝開放,但比起明清來還是多出了一些自由。正因為如此,許多文人都想借此顯露一下文才,以期獲得某個大家小姐的青睞,成就一段才子美人的佳話。

    所謂的春遊,一般就是到濰水北麵的曠野中去轉一圈。同學會安排了十條木船,載著人過河。玩一圈回來,便聚集到文院中心那個一畝大的小湖邊,開始就文院教習們出的題目作詩,限時作答。由幾位教習評出優勝者,然後給與一定的獎勵。說起來,春遊隻不過是個名頭,重點是在賽詩上。出去走兩圈並不難,回來後的詩會才是文人們發揮風騷的地方。

    宋錚弄明白所謂的春遊賽詩會後,笑道:“姚兄籌備如此大型的一個詩會,應該費了不少精力吧!”姚長青歎了一口氣道:“此為文院盛事,即便費一些精力,耽誤點科舉之業,也是應該的。”

    宋錚心中冷笑,麵上卻歎服道:“姚兄為了諸位同窗忙碌,讓小弟心生敬意。有什麽需要小弟的地方,還請姚兄明言。”

    “還真有麻煩賢弟之處。”姚長青見宋錚自稱“小弟”,也改了口氣:“往年詩會,偶爾會有一些武院學生搗亂,到時候還請賢弟照拂一下。你我聯手,定能將這屆詩會辦得圓滿。”

    宋錚點了點頭道,“這倒沒什麽問題。唉,既然是盛事,我也希望不出現什麽差錯。不若我就站在文院門口,不讓武院的學生進文院如何?”

    姚長青一愣,忙道,“那怎麽行,賢弟既然是文院一分子,又是同學會副會長,不出席詩會怎麽能行?何況,以賢弟之威名,隻要一出現在詩會上,武院的學生肯定就不會搗亂了。”

    宋錚隻不過想試探一下姚長青,看到姚長青生怕自己不參加的樣子,便立馬斷定,他在詩會上肯定有某種手段,將自己挫敗。難道僅僅是詩詞的比試?自己年齡尚小,即便輸給姚長青等人,也沒什麽丟人的。肯定還有後手!那後手究竟是什麽呢?

    宋錚思忖片刻道:“姚兄盛情相邀,我怎會不給姚兄麵子。既然如此,那我就協助姚兄。不知籌備之事現在進行得如何了?恐怕花費不少銀兩吧!”

    姚長青聽宋錚問道銀兩,有一絲緊張,他笑了笑道:“籌備得差不多了。花費方麵自然是不少,不過我們有同學會的會費,再加上文院會補助一些,節省一點花,差不多就夠了。”

    宋錚暗罵,雇幾條破船,再擺上幾張桌子,弄點紙筆,能花幾個錢?恐怕五十兩足矣。這小子不知道借機弄起來多少銀子,卻在這裏哭窮!待小爺搜集夠了證據,便揭了你這臉上的假麵具,連你那真正的老爹也趕下總教習的位置!

    兩個人又閑聊了一會,哥哥兄弟叫得頗為親熱。最後,姚長青起身離去。

    宋錚沉著臉,思忖著姚長青的手段。正在這時,燕堂來了。告訴他一個消息,自從鐵龍幫毀掉後,有人開始搜攏殘餘的部分幫眾,原來鐵龍幫的西堂口堂主梁麻子也從外地潛回了密州,準備重建一個幫派。令人意外的是,所收攏的這些人,除了原來的幫眾以外,還有一些被殺或判刑的幫眾子嗣。這些七八歲到十幾歲的孩子,竟然也加入了幫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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