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錚聽了後有些吃驚,皇城司與暗鷹正鬥得不亦樂乎,怎麽會出來這麽檔子事!厲紅娘看著宋錚還在那裏傻站著,瞪了他一眼道,”還不快滾回去休息,回頭再找你算帳!”

    宋錚如蒙大赦,匆忙出了門,趕回文院。到了文院門口,隻見茗兒站在那裏張望著,樣子還頗為焦急。看到宋錚向這邊走來,她連忙向前跑了幾步,又收住身子。等宋錚近前,茗兒冷著臉道:“你昨晚怎麽一夜不回來,家裏都等急了!是不是去和那個什麽陸小姐鬼混去了?“

    宋錚昨天知會家裏時,借口是去陸守備家,所以茗兒有此一問。宋錚苦笑著,指著自己的衣服道:“你看我這一身,像是去鬼混嗎?”

    茗兒一看,可不是嗎,鞋子上全是泥土,衣服也劃開了好幾道口子,臉上也是汗漬和疲色。她忙問道:“到底怎麽了?”宋錚擺擺手,“回家再說!”

    回到家,宋錚換好衣服,洗了一把臉,又來到後院。宋玨去上課了,宋錚給祝氏報了一聲平安,這才回來。肖達和遲誌明也過來問候,被宋錚支應過去。然後他倒在床上,蒙頭大睡。

    茗兒幾次進來,想問問怎麽回事,見他熟睡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把他叫醒。

    宋錚一覺睡到日近西山才醒了過來,起床後不禁有些惱,這事鬧的,自己本來就想在文院當個好好學生,誰知牽扯到武院、暗鷹和皇城司的事裏,居然多次沒去上課。看來父親宋玨那邊還要好好去解釋一番。

    茗兒又一次進來,宋錚正要給他說昨天晚上的事,楊仝忽然又來了,說陸守備有請。看著楊仝打眼色,宋錚不得不跟著他又出來門。後麵的茗兒欲言又止,臉上是擔憂之色。

    出了門後,宋錚忙問怎麽回事,楊仝道:“大統領說請你到四海樓去喝酒,別的你就別問了,大統領不讓我跟你說。”宋錚暗忖,請我喝酒?這位熟女大姐啥時候這麽好心了?難道是感謝昨晚自己英明神武的表現?如果是這樣,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呢?唉,這位楊大哥什麽都好,就是有點死心眼啊!

    路上宋錚不斷旁敲側擊,比如喝酒的有誰啊,為什麽喝酒啊之類的,楊仝隻是苦笑,一句話也不多說。讓宋錚頗為鬱悶。

    四海樓是密州數一數二的酒樓,共三層。樓層越高,房間越好,價格也越貴。到了樓下,楊仝道:“三樓,袍澤間。你自己上去吧,大統領在那裏等你。”

    正是晚上,四海樓高朋滿座,有幾個喝得耳熱的,已經開始劃拳了。宋錚自然不理這些人,拾梯而上。三樓樓梯口有一個夥計,見宋錚上來,忙道:“這位公子,吃飯還是到樓下,三樓都是貴賓包房。”

    宋錚向自己身上瞅了瞅,一身白長衫幹幹淨淨,雖然不是絲綢的,也沒掛那些亂七八糟的飾物,卻還算文雅,不像是粗鄙之人啊!小爺難道就不能是貴賓?宋錚瞪了他一眼,冷聲道:“袍澤間!”

    夥計被宋錚氣勢所攝,連忙道:“對不住,公子,這邊請。”

    臨近房間,宋錚一愣,隻見房間門口站著四個人,兩兩怒視著。其中一邊是胡強和一名秘卒,另一邊那兩個有點麵熟,赫然是昨晚暗鷹中的兩個。

    咦,皇城司和暗鷹的人怎麽會在這裏?雙方昨晚可是結下了死仇,現在居然隻是互相怒視,沒有動手?宋錚猛然一驚,知道屋裏的人是誰了,定是厲紅娘和木玉無疑。他暗道不妙,看來厲紅娘對自己還沒有徹底放心,想借這個機會再試探自己一番。萬一應對不慎,那可就完了。

    胡強見宋錚來到,忙道:“小兄弟,大統領剛進去,吩咐我見到你,就讓你立即進屋!”

    宋錚點了點頭,心裏卻千轉百回,自己應該以什麽態度,或者說什麽話,才能應付眼下的局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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