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外,老十八怒罵連連。宋錚自然不理,他轉身進了院子。這個院子裏長滿雜草,看起來荒蕪多時了。宋錚尋覓了片刻,除了一些碎石和瓦塊以外,再也沒有什麽發現,他將目光放在靠著西廂房的一棵棗樹上。

    這棵棗樹挺大,可以攀援到房頂。有了逃生之路,宋錚不禁暗喜。他正要爬樹上房,外麵老十八的怒罵聲卻停了下來。正在他疑惑之際,幫主的聲音卻響起來:“姓宋的,你就在裏麵躲著吧,我這就到文院去,把你的爹娘宰了,大不了我跑路,誰又能奈何的了我,哈哈!”老十八卻在一邊道:“幹嘛跑路啊,有我們的人保著你,你帶著銀子到外邊躲一陣,風聲過了再回來,照樣吃香喝辣。”

    宋錚知道這兩人在激自己,可這夥畜生什麽事都能幹出來。宋錚憂心忡忡。

    正在宋錚思考對策之時,門外又響起嘈雜聲,鐵龍幫的大隊人馬到了。眾人吵吵嚷嚷,開始輪流撞門,大門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看來也頂不住太長時間。

    宋錚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怎麽辦?自己一走了之固然好,但萬一這些人惱羞成怒,真殺到文院去,肯定要出大亂子。如果自己不走,這些人一旦衝進來,自己將死無葬身之地。

    宋錚急得直捶胸口,忽然,他覺得胸前有什麽東西硌了一下。他霍然醒悟,原來懷裏裝著幾個紙包和一個小瓷瓶。這是當初他在高老頭那裏得來的“寶貝”,他時刻揣在懷裏。而從九哥那裏得來的小瓷瓶由於是劇毒藥物,他便放到了茗兒那裏了。宋錚想起高老頭說過,小瓶裏的藥是粒狀的,每粒可以讓人昏半日,聾三日;紙包裏自然是粉狀的啞藥。

    宋錚尋思了一會,有了主意。他將六七包藥都拿了出來,又揮劍割下一塊衣服,將其鋪在地上,然後將啞藥都倒在上麵。宋錚把布一包,揣在了懷裏,又把魚腸劍插在小腿上的劍鞘裏,轉身縱身開始攀爬棗樹,噌噌幾下就上了房頂。他趴在房頂上,慢慢地向前爬,到了屋脊處,他悄悄抬起頭,向斜下方看去。

    隻見小胡同裏擠滿了鐵龍幫的人,這些家夥們嚷嚷著,挨個上前。這個說用肩撞,那個說用腳踹,還有的說用木棒砸,換著法得想把門弄開。

    宋錚看了看地形,大門右側就是那道圍牆,與自己所在的廂房成L形。圍牆有一尺多厚,高度卻幾乎與廂房平齊。宋錚縮回頭,深吸了一口氣,腳下一蹬,身子就躥了出去。越過廂房,踏上了圍牆。他速度極快,一邊跑,一邊將那包啞藥從懷裏拽出來,然後屏住呼吸,將藥粉一小把一小把地向下麵撒。跑到胡同口的時候,他又轉身,將盛藥的布片一抖,那些啞藥便一點不剩地全撒了下去。

    由於有三十號人擠在胡同裏,並且都集中在大門處,這一下,他們躲無可躲,全都吸進了一些啞藥。這些“毒粉”吸進後,嗓子又麻又癢。不知誰大喊了一聲“毒藥”,頓時將眾人嚇破了膽,大家回頭拚命想往外衝,卻有更密集的“毒粉”從上麵落下來。有反應快的將呼吸閉住,卻衝不出人群,急得把棒子都揮了起來。處在最裏麵的老十八和張幫主也慌了手腳,前麵是人,後麵是門,連半步也衝不出去。急得兩人將斷刀鐵釺揮起來,一個勁地向下砸。頓時眾人哭爹喊娘,嚷成了一片。狹窄的胡同裏人養馬翻,一些人反應慢得被同伴砸得頭破血流。個別的當場就暈了過去,又被後麵的人踩在了腳下,眼看著就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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