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恒山說宋錚身手了得,想聘其當武院教習。宋玨聽到前半句,以為兒子殺人的事被人知曉,當下就變了臉色,等聽完後麵一句才鬆了一口氣,沉吟道:“這個……”陸恒山見宋玨麵色變幻不定,連忙說道:“小公子教訓犬子之時,我正逢其會,所以得知宋公子頗有武藝,這才起了愛才之心。我也不敢多耽誤公子學業,每五日抽出半日即可。”

    宋玨道:“要是每五日抽出半日,倒也無不可,隻是……”宋玨開始目視宋錚,詢問他的意思。宋錚也明白過來,這位陸守備一開始表現出興師問罪的樣子,現在又如此客氣,原來落腳點在這裏。

    宋錚瞅了楊仝一眼,見他麵有得色,知道這是他的主意。這位楊大哥果然不想放過自己,千方百計想把自己拉進軍營。陸恒山老奸巨滑,處理這種事自然得應手。前倨後恭,軟硬兼施,不容自己不答應。這種事還真不好推托,誰知道這群丘八還會有什麽主意,萬一他們借口自己對守備大人言出不遜而鬧上門來,還真不好處理。

    想到這裏,宋錚衝父親點了點頭。陸恒山在那裏一副穩如泰山撚須微笑的模樣,看來宋錚的反應早在他的計算之中。宋錚覺得心裏一陣不舒服,琢磨著如何才能讓這位陸大人吃點憋。這也多虧陸恒山態度良好,如果他借勢強來,宋錚說不定還真會把對付錢滿櫃的“比箭”之法用在陸弘身上。

    最後,陸恒山與宋玨商定,每月逢三逢八的下午,宋錚到武院上課,科目就是近身搏擊的拳術(三八?宋錚對這個日子頗為無語)。恰巧第二天就是二月十八,14歲的宋錚走馬上任武院客座教習。

    剛入未時,宋錚便在楊仝的陪伴下來到武院。文院那邊自然由宋玨代為請假。路上楊仝介紹,武院有二百餘人,與文院類似,也分為三組,另加一個研究養馬、兵器製造之類的“雜科”。不過這三組並非按年齡劃分,而是按成績。武院學生入學第一年後,會麵臨各種考核,包括體能、空手搏擊、兵器、射箭、兵法等,達到一定分數後,才能升入二組,二組升三組也是如此。武院學生畢業後,才算是真正合格的“武生”,州縣各部門的衙役大多都是武生出身。當然,有的武生並不願意當衙役,而是給一些望族看家護院,收入比衙役還高些。另外還有很多武生進入兵營,成為伍長、什長之類的。

    一些比較優秀的武生會參加武舉,得中後也是雞犬升天,可以直接授百戶。當然,武舉人還可以參加在京城舉行的武進士考試,如果得中,那可就是千戶級別。可武進士的考試比文進士還難,每年隻取五十人。這也打消了很多武舉人的念頭,轉而投入軍中,憑軍功上進。楊仝就是武舉出身,後來累功才達到準千戶級別,授與裨將。

    武院的總教習是由陸守備兼任,他帳下的三個裨將輪流擔任副總教習。另外武院還有一個名義上的副總教習賀謙,負責處理一些後勤事務。而這個賀謙與前文提到的賀恩澤一樣,都是出自密州望族賀家。由於陸守備名義上還是受知州胡統學節製,所以這個副總教習的任命由胡統學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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