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言和郭曉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兩人依舊談笑自若,可是狄言心裏明白,郭曉這樣是故意閉著“師爺”的事情不談的,他能理解郭曉,可是還是不明白郭曉的意思,是逃避?以他的性子說逃避可不對,自打他認識郭曉以來,這這蠢孩子就是一副我天下第一,我誰都不放在眼裏的囂張樣。雖然看上去很是可恨,但著實沒什麽壞心眼,這一點狄言和藍舒怡心裏都十分清楚。

    三人都坐在了地上,潮濕的稻草染濕了褲腳,沒人在乎這個,哪怕是身為女孩子的藍舒怡也看都沒看一眼,他們就像從前一樣,坐在一起,隻不過地點換了,其實也沒什麽差別,有些東西在心裏是永遠不會變質的,比如友情。郭曉總是換著故事瞎編自已的經曆,狄言一直在戳穿他,藍舒怡在旁邊微笑著不說話,時而給那兩個大男人倒到酒,縫縫衣服。他們都是四海為家的人。沒有親人,彼此就是最親密親人。

    身為女孩子獨有的敏感,藍舒怡本能的感覺今天這兩個男人都不對勁,郭曉一直辟著某些話題不談,眼神也是躲躲閃閃的,一看就是有什麽事情瞞著他們,這太不符合郭曉的性格了,稍微熟悉他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而更不對勁的是狄言,他今天不僅說話說著說著就經常走神,平時的狄言雖然有事有點沉默,但絕對是級認真的性格,聽別人說話是絕對不會走神的,藍舒怡皺了皺眉,這種被瞞著的感覺十分不好,偏偏那兩個粗神經還完全沒有發覺,她隻能盼去買酒菜的牢頭快點回來,用酒菜來把這兩個男人不知道飄到那裏的魂魄給勾回來。

    牢頭回來的很快,他拿著一個食盒,滿臉的狗腿像,若是平日裏碰見這樣的人,郭曉定會出言調侃幾句,,可是今日任誰都沒有了心情。那牢頭見藍舒怡借過食盒,除了禮貌的說句謝謝外,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不由的心裏有些失落。說到底,這牢頭辦事那麽爽快,倒不是因為狄言的身份,而是藍舒怡的相貌太過於傾國傾城了,隻因為這副皮相,也不知到底惹了多少麻煩,但是,在很多地方,這幅容貌還是很能派上用場!

    狄言拿起一壇子酒,拍開封泥,也不用杯子,直接用壇子大口大口的灌酒,郭曉也是一樣。兩人今天都受了不少的氣,當然,這受氣的角色隻有自己知道,江湖人的任性爽快在這兩人身上表露無疑,有些時候,喝酒是最好的發泄的方法。兩人都沒有說話,比拚似的喝酒,藍舒怡在旁邊拿這杯子小口小口的瑉著,時不時的掏出手帕給狄言擦下嘴角的酒液,這間牢房裏安靜了下來,隻有“咕嚕~咕嚕”的吞咽聲。

    藍舒怡除了無聊就沒有別的感覺了,那兩個大男人交流感情的方式除了打架就是喝酒,還什麽都要比這來,比武功,比酒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小朋友們比賽呢,還哪有江湖大俠的樣子,當然,這些話藍舒怡沒有說出口,不是不敢,而是知道說了也沒有用,她從來不做沒有用處的事情,既然都不聽勸號,她也就懶得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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