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這位淩殿煞背後忍不住滲出了點點冷汗。

    要知道,剛才展飛鴻所顯露出的種種身手,甚至連身為八重殿煞的自己都能夠輕易壓製,這等實力,的確像對方所說那般,就算是心懷不軌,也不應該出現在外圍區域才對。

    再結合之前提醒的那句話,淩殿煞越想越是心驚。

    “莫非。莫非魔主大人,近日準備整頓教律了?”

    眼中閃過一抹明悟,他大致揣測出了展飛鴻刻意喬裝出來的身份。

    於是,他連忙強自壓下了心中的震駭,收起了失態的模樣,恭恭敬敬地拱手說道:“還往閣下能在魔主大人麵前美言幾句,卑職一定及時悔改,永不再犯!”

    “這就不是弟子能決定的了。”

    展飛鴻微微地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弟子會盡量幫忙的,隻望殿煞大人以最快地速度閉門自清,不要再顯露出任何把柄。”

    “一定,一定!”

    低聲下氣地附和了一番,那淩殿煞偷偷從腰間解下一個看起來頗為華貴的腰囊,遞到了展飛鴻的手中。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往閣下在魔主大人麵前,多美言幾句。”

    “殿煞大人,您這是什麽意思?”

    展飛鴻見到這袋子賄賂之物,眉毛不禁一揚,一邊故作嚴肅地說著,一邊順手將其揣入懷中。

    “這等徇私舞弊之事,若是被魔主大人知曉,你我的下場定然淒慘得很,下次可不許了!”

    對於展飛鴻這種做派,淩殿煞隻氣得眼紅不已。

    但如今對方的身份已然從小小弟子,轉變成了魔主大人得暗行禦史,雖說他身為八重殿煞,除非犯了天大的錯誤,否則很難追究責任,然而對方若是執意追究起來,也是頗為麻煩的一件事。

    畢竟從展飛鴻所透露出的口信當中,這一次的行動本就是為了整風而來,萬一演上一出殺雞儆猴,天知道會從誰的身上下刀?

    所以,哪怕他對展飛鴻此時的做派再看不順眼,也得按捺住情緒,陪笑不已。

    “不知殿煞大人還有別的事情沒有?如果沒有的話,弟子還有正事等著去做呢。”

    眼瞅著對方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展飛鴻暗自一笑,繼而故作正經地問道。

    “沒有沒有,正事要緊,魔主大人的吩咐不能耽擱,閣下盡管去忙,不用在意卑職。卑職也有些家事在身,就此告辭了。”

    那淩殿煞急忙做出了否定,然後一溜煙消失不見。

    望著這位八重殿煞遠去的身影,展飛鴻眨了眨眼睛,嘴角上揚得越發明顯。

    “想使計召來個厲害人物來對付我?哼,我就給你來上一出空手套白狼!”

    目光之中多了幾分得意,他悻悻地歎上一句,轉身走向了自己所居住的那座教徒住所。

    “看到沒有,那狂妄小輩,便是不懂規矩的下場!不知尊卑貴賤,出口猖狂,是要付出代價的,咱們血魔聖教最注重的是什麽,是規矩,你若是敢像他那般造次,絕對——”

    住所之中,那位淩殿煞的手下,四重侍徒官,正最沫橫飛地教訓著俯首在前的眾位血魔教徒。

    自從展飛鴻和淩殿煞兩人離開之後,他就狐假虎威地開始拿起了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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