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元功,終歸隻是一門三流家族的下等功法,對應到靈化之境,已然是極限了。

    若非小地仙作為一隻絕品靈獸,擁有引導靈氣,輔助少年晉升的神奇能力,恐怕土係這一脈,他仍舊停留在靈蒙境界,苦苦摸索呢。

    所以,少年現在最缺的,就是修行上麵的經驗與閱曆,化成實際的東西來看,便是功法。

    但這功法,又該從何而來?

    展飛鴻出外遊曆這些日子,朋友是沒交幾個,婁子倒捅了一大堆,想要依靠他人來得到上等功法,未免太過渺茫了些。

    可偷搶之事,他展飛鴻又做不出來。

    “唉。。。。。。”一股憂愁浮現在少年的眉梢,他心底滿是無奈,暗暗想道,若是實在不行的話,就前往那邪魔妖修的領域之內,闖上一闖吧。

    正待這時,他忽然記起一個人。

    “也許找他,能夠幫自己這個忙也說不定。。。。。。”

    從懷中掏出蘇傳芳硬塞回給他的蛇釵,展飛鴻記憶中的那個人,正是當初得送他此物的東方默。

    想到這裏,少年便不再猶豫,將一旁尾隨於他的造化收回油紙袋子裏,翻動手掌,小地仙便印在了手背之上,整個人化作一團棕光鑽入泥土之中,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曲水縣的縣城。

    。。。。。。

    “你先看過這兩頁,再與我訴說你那兒子的冤屈吧。”

    在靈武盟之中,一座分堂內的某個房間裏,南宮修低頭望著桌上一本被翻開的紙簿,上麵所記載的,全部是自己那已死的兒子南宮彬所做過的種種惡行。

    無論是利用一些無關緊要的家丁冒充盜匪闖入他人家中,其後又殺人滅口,還是林家莊被一夜之間血洗,甚至於那千年冰藍礦的前前後後,都記載得半字不差。

    “慕堂主。。。。。。您這是?”

    僅僅看了不到三行,南宮家主的臉色變沉了下來,他將目光轉回在這位靈武盟中專門處理靈修與妖修之間恩怨的慕堂主身上,一種不好的預感浮現在心頭。

    “看過了?”

    這位慕堂主的年紀比起南宮修來要小上許多,但並沒有半點作為晚輩的謙虛,全然不把這位四大世家之一的家主當回事。

    “看過了。”南宮修從對方的態度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嘴角不禁抹上了一絲苦澀。

    自打兩名執法堂長老背著靈脈全廢的南宮寒回到南宮本家之中,南宮家主南宮修,就不得不那喪子之怒,暫時壓降下去。

    不說別的,光是那明麵上將少年搶走的血魔天狼教,就足以令南宮修大為顧忌了。

    他也實在沒有想到,這身為邪魔三教之一的血魔天狼教,竟然會被一個連教徒都不是的人動員了教內最為頂級的存在!

    血狼七衛的名頭他也知曉個一二,按照以往的記載來看,他們根本不應該出現在血魔天狼教總壇之外的地方,更別說萬裏迢迢地跑到那個偏僻之地去救一個與血魔天狼教毫無半點幹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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