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飛鴻背著蘇傳芳一路狂奔,借由他體內充沛的靈力,連奔了一個多時辰。

    最後不是他在體能上麵扛不住,而是怕蘇姑娘帶病之身受到長期的顛簸導致病情加重,才來到一處他也不認識的小村莊停下腳來。

    “不知這裏有沒有郎中?”少年伸手解開腰間的網子,將蘇傳芳抱在懷裏。

    瞧著蘇姑娘辦昏半醒的樣子,展飛鴻心裏頗為自責,想當初他叫少女與他同行,是打算給人家帶來平安。沒想到自曲水縣起,兩人所遇的艱難困苦數不勝數,哪裏安安穩穩的睡過一夜覺?

    隻怪自個做事太過衝動,竟惹些後賬不斷的簍子,導致現如今日日夜夜風餐露宿,擔驚受怕的。

    幽幽地歎上一口氣,展飛鴻挨個敲過了村中住家的門板,終於找到一位江湖郎中。

    “大叔,我姐姐整整燒了幾個時辰,求您診治!”展飛鴻憂心忡忡地望著眼前這位胡子頗長的中年男子,扯謊道。

    那中年人並沒有立刻回答,仰頭瞧了瞧天色,又眯著眼睛仔細將二人瞅上一遍,這才讓開半個身子,說道:“進來吧!”

    展飛鴻連忙抱著蘇傳芳走了進去,剛一進院子,他便聞到一股濃濃的湯藥味道。隻見這看似不大農家院中,堆放著高高低低一大堆他所不知其名的藥材,簡直比縣城裏的大藥行還要豐富幾分。

    少年對“醫”這方麵一竅不通,他隻是驚訝了下一個鄉野郎中為何如此敬業,便低著頭走入正屋了。

    “你將她放倒在炕頭上吧。”進屋之後,中年人反手關好房門,扔下一句話就自顧自地掀開簾子,走入了旁屋。

    展飛鴻依照指示把蘇傳芳慢慢放在了牆角的火炕之上,扭頭瞅瞅周邊那一座座整齊排列,足有一人半高的藥櫃,以及屋子正中央的一口正在熬藥的銅鼎,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如果說院中那些藥材還可以勉強找些理由解釋的話,那麽這屋內的擺設,就絕不會是一個尋常郎中的家當了。

    不說別的,光是那藥櫃所用的木料價值,即便他在這村野之間看上整輩子的病,也掙不出購買其中兩快板子的銀錢。

    因為展飛鴻隱約記得,想當初老爺子用來裝放《金元功》原本秘籍的盒子,就是用這種木料製成,算算日子這盒子也有上百年的曆史了,擦去塵土仍舊亮麗如新,可見此木的珍貴。

    他們數十口人的大家子僅僅擁有這麽一個一尺見方的小盒,再想置辦上一個便手裏發緊了,更別說淘來這一人半高,十來個抽屜的大家夥,而且一次還是八座。

    就算叫他們展家傾家蕩產,也搞不來啊。

    展飛鴻吃驚的同時,腦中也升起了一絲警惕。如此奢侈的行醫之人,恐怕不會有什麽好人品,他若是管自己索要金銀還好,萬一要點別的什麽,不免要一番爭鬥了。

    “不過話說回來,隻要他的要求不太過格,仍要以蘇姑娘的病情為重呀。。。。。。”少年無奈地想著,眉宇之間盡是躊躇。

    過了一會兒,那中年人掀開簾子走了出來,丟給展飛鴻一個白瓷瓶子,上麵蓋著紅塞。“吃上一粒就好了。”他一邊說著,一邊關注起青銅大鼎內滾滾熱騰的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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