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飛鴻在這期間不是沒有嚐試過掙紮,可沒動兩下,他就發現這捆人的網子,並不是那種尋常貨色。

    每當他用最為強硬的金係靈氣企圖爆開這一股股繩子時,這看似隻有手指粗細的繩子卻冒出了一層淡淡的水藍色光芒,硬是將少年的威壓給擋了回去。

    要知道,憑借展飛鴻現如今靈化期的實力,即便是手臂粗的鋼鐵,也會承受不住他的力道彎曲變形,唯一能夠抵禦這股千鈞之力的,隻有那種由凶獸遺骸所製造的特殊靈器了。

    並且這凶獸生前的實力,還要高出展飛鴻幾等不可。

    由此可見,這幫突如其來的黑衣人,不是什麽簡單角色。

    帶頭的黑衣人走到了歪脖樹下,扯掉臉上圍著的麵罩,露出一張成年人的臉孔。

    這人的雙眼布滿了血絲,目光之中充斥著瘋狂,好似與展飛鴻有不共戴天之仇。

    “就是你這狗雜種,殺了我的兒子?”沙啞的聲音從中年人喉嚨中發了出來,展飛鴻一聽,便明白了這人的來曆。

    “人不是我殺的。”少年眼中閃過一絲紅芒,冷冷地說道。

    “不是你?”那中年人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抬起腳來猛地朝吊在半空的二人踹了過去。

    幸好展飛鴻提起施展了蛟龍雙瞳,在那帶著濃重靈壓的腳掌落在蘇姑娘大腿上之前翻了個身子,由自己來抵禦這股衝擊。

    如同烈火灼燒的痛楚從受創處傳入神經,少年僅憑這一腳便判斷出了對方的實力,最起碼不低於靈斂期。

    似乎一腳還不夠解氣,中年人又踹出了第二腳,第三腳。。。。。。踹得直到他有些煩了,才恨聲吼道:“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

    展飛鴻的兩條腿已經被無數腳給踹得麻木了,不過他仍舊咬緊牙關反駁道:“不是我!”

    “好,殺了我兒,你還不想承認?!”中年男子目露凶光,抽手從腰間亮出一把通體赤紅的短刃,揪住了展飛鴻從網眼之間滲出來的頭發,眼看就要朝他的脖子捅下去。

    就在這危急時刻,一隻手擋在了中年人的麵前。

    “林伯,不要著急,有些事,還是要問清楚的。”繼而,那伸手之人用淡淡的口氣說道。

    中年人聽到這個聲音,心中的殺意頓時緩了幾分,慢慢將手給收了回去。

    “好吧,就依少爺你的意思。”他退後兩步,大聲喊道:“押上這兩個該死的畜生,回莊子再作定奪!”

    話音一落,圍在兩旁的黑衣人紛紛動手,將吊在樹上的少年少女解了下來,四五個人一同抓著跟隨中年人邁起了步子。

    展飛鴻重重地喘了口氣,老實說,麵對以靈斂期為首的高手群,他根本沒有躲閃那一刀割喉的機會,生死一線的時刻,誰又能不緊張呢?

    少年的心跳直到現在都沒能恢複正常,他下意識地低頭看看胸口,忽地發現懷中那蘇姑娘的頭發,竟然有一半變成了紅色。

    這種現象,他十分清楚意味著什麽。

    沒想到少女為了救自己,不惜忍受那頭血毛畜生的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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