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聽丫丫自己說,原來是因上次她使出了法力,不成想使過頭了,現今隻能以原形現身。

    原來丫丫的法力這般弱呀!

    彼時,她捏著丫丫的腮幫,隨口說道,

    “這樣子不錯,回頭你滾成毛團,我正好可以把你揣入兜裏帶出去,天冷的時候還可以暖暖手。”

    說這話的時候,她正考慮是否給丫丫改個名字:小白。

    其身型小,全身通白,多應景呀。

    不成想流璃當時隨口的一句話,丫丫竟然記得。

    小毛團不忘伸出小腦袋,

    “娘親,丫丫保證不搗亂。”

    不搗亂?她何時沒搗亂?在千機閣的時候,她可沒少給自己闖禍。

    流璃涼涼地掃了丫丫一眼,而丫丫倏地把腦袋瓜縮了回去,

    “娘親,丫丫呆得毛發都發黴了。再不出去,身上要長跳蚤了。”

    流璃歎了一口,

    “走吧。”

    她一手撈起丫丫,還真的把她揣入懷裏。

    然流璃可是深切體會到,誰的話都可信,唯獨丫丫之話不可信。

    豫州郊外,聚集了稀疏出來踏青的人,此處地處豫州城之西,比鄰瑤山。

    據傳,瑤山乃女媧煉製五彩靈石飛身補天之地,亦是女媧後裔隱世之所。是以,此地福澤深厚,仙氣繚繞,化出這般初春美景。

    此刻,天藍氣清,草綠花豔,惠風和暢,又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不少文人雅士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

    彈琴吟詩,實乃一大樂事也。

    這三三兩兩的踏青之人,正是慕名而來的文人雅客。因此地地處偏僻,自然甚少人會來。

    南宮慕帶著流璃穿過一片草原,入了一小路,走了大約半個鍾頭,方到達一片正開滿鮮花的杏林。

    杏林邊上,一條清澈見底的曲水緩緩流淌,他們撿了水邊一塊草地,席地而坐。

    此刻淡淡芳香沁入心脾繁華簇擁,讓流璃頓時精神一作,而南宮慕不知從何處拿出兩小盅酒,

    “天氣甚好,可喝些酒暖胃怡情。”

    南宮慕遞給她一個,流璃接過打開蓋子聞了聞,

    “酒香沁人。”

    傾瓶啜了一口,咽了下去,吧唧吧唧嘴巴,隨後對著南宮慕笑道,

    “果真是嘴裏含藥香,這是什麽酒?”

    “你身體剛好,喝點屠蘇酒甚好。一年滴盡蓮花露,碧井屠蘇沉凍酒。待得良辰方開封,酒香哪及美人香。”

    朗朗之聲音,醇厚如美酒,吟詠之情意,緩緩流入人心。

    南宮慕對著某人吟詠道,一雙挑起的桃花眼說不盡的風情。

    縱容流璃已然對南宮慕這般情意綿綿的模樣見怪不怪了,然此時有時良辰、美景、還有美男在旁,勾得她心兒一顫。

    風吹碧波,飄飄揚揚,她望著南宮慕那張絕美的俊臉不斷靠近自己,其眼眸裏映出自己發愣的臉蛋兒。

    她卻驟然想起,許久之前被一老妖輕薄的場景,頭不自覺往旁邊一側,躲過南宮慕的唇瓣,並且還說了一句格外煞風景的話,

    “南宮慕,你一天要發多少次情方休?”

    “小饞貓......”

    南宮慕的聲音似乎很是低沉無奈。

    可等流璃抬頭往他那邊望去時,卻看到他嘴角又掛著那一抹不羈的笑意,方知道自己想多了。

    南宮慕這廝,最後調情,剛才不過是他一時興起戲耍自己罷了。

    “南宮慕,這個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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