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薇薇舔舔自己長長的指甲,上麵還凝著鮮紅的血液。

    此刻,夏紫搡跪在地上,圓睜著雙眼,全身都被黑色的藤蔓緊緊拴住,於她不遠處,是早已倒地不起的老牛。

    藤蔓以強大的姿勢,枝枝蔓蔓相交通,結成一個蛹狀,把夏紫桑和老牛密密圈在裏麵。不斷生長的藤蔓纏繞著屍體,直至把人體內的精氣吸取幹淨。

    直至最後,藤蛹的外麵開出一顆黑色妖豔的花。

    花開半夏,豔絕世人。

    黑色妖花,怨念何人。

    眼下這花,開得十分詭異,散發出的竟是死亡的氣息……

    流千川帶人趕來之時,夏紫桑早已氣絕,隻剩下一副幹枯的身子呈跪拜狀。麵容枯槁,豈有半點以前模樣,隻能從她著裝所用之兵器依稀猜出其身份。

    周圍散落著四肢不全的弟子屍首,其慘狀不忍目睹。

    弟子們見到此種情形,麵色格外凝重。

    唯一不同之處便是跪拜著夏紫搡身上還插著一根弓箭,於身旁還留著一塊破布。

    他自知道大鵬鳥受傷陷入昏睡之時,便料想到流璃出事了,可他終究還是來晚一步。

    流千川俯身拿起破布,偷偷塞入衣兜裏。

    這一破布,與流璃那天穿在身上的衣裳是一樣,怕是從上邊撕裂下來的。

    如今放在此處,意味著她曾出現在此處,也意味著可能是殺害夏紫搡之人故意留下的。

    目的便是指向流璃。

    為今也隻有找到流璃方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可她去了何處?現今可安好?

    雖流千川眼疾手快藏起衣袖,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宇文政亦帶著一班人馬迅速趕來,大叫一聲,

    “是夏紫搡。她怎麽會......”

    隨著他帶來的人馬四處搜尋,不久便搜出一東西。

    隻見一弟子上前,拿起一方手帕遞給宇文政,

    “師父,這手帕掉於地上,是流璃尋常用的。”

    宇文政接過手帕。

    流千川眼角掃過那帕子,確實是流璃尋常用的羅帕。然他可以肯定的是,這手帕自始自終並未掉於此處。

    宇文政眼光落在手帕上,再回頭再望了夏紫搡胸口中的弓箭一眼,忿然道,

    “又是那逆賊。夏紫搡早上還與我說,要手刃仇人,為師兄報仇,不成想她竟被殘害至此。”

    說完悲歎幾聲,一雙老眼流露出莫大的傷痛,

    “我宇文政對天發誓,若不殺了那逆徒,誓不罷休!”

    流千川掃過夏紫搡脖子上的傷痕,這種青紫色的傷痕遍布全身,像是被什麽東西勒住一般。且她周身氣血盡失、身形枯槁,定是妖怪所為。

    夏紫搡要找流璃報仇,現今又被妖怪所殺,到底為何?流璃此刻又在何處?

    依大鵬鳥所知,夏紫搡確實是來找流璃報仇,那這些事情看起來便是夏紫搡尋流璃報仇,結果卻被妖怪所殺。

    一切又都指向流璃。

    這莫不又是宇文政的一個局?

    流千川隱隱不安,宇文政定會以此大做文章,發出門派追殺令,到時不管流璃躲在何處都不安全。

    他本以為留下大鵬鳥護住流璃,掩人耳目離開千機閣;而自己留在千機閣與宇文政周旋,到時若流璃被發現,自己亦可及時護一護。

    不成想,大鵬鳥受傷陷入昏迷,現今他連流璃在何處都不知道……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