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炎看著女人痛苦的樣子，心中生出了一種放過她的念頭，可僅僅是一轉眼間，那種念頭就消失得無隱無蹤。
雖然他這次對蘇氏下手，就是為了逼這個女人出來，可是她完全可以選擇不管的。
是她自己找上自己的，那麽他就沒有理由放她離開。
握緊了拳頭，他將臉上的表情收斂了起來，冷漠的看著蹲在地上的女人，平靜的開了口。
“很好，既然這樣的話，蘇彤彤，你現在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蘇彤彤聞言，有些疑惑的抬頭看向了男人，雙腿因為長時間蹲著略微有些發麻，身體微微一偏就跌坐在了地上。
手上的傷口在方才拍桌子的時候撕裂了開來，那時正在氣頭上倒不覺得有什麽，這會兒掌心不過輕輕的觸碰到地麵上，就疼得她眼前發黑，身體也微微的顫抖著。
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忽視掉疼痛的感覺，定定的看向了男人。
“你說吧，我會仔細聽著。”
司墨炎瞧著她的樣子略微有些擔心，差點就站起身來走到了她的麵前。
不過在起身的時候，他好像想到了什麽的樣子，硬生生的停了下來，雙手死死的抓著身側的扶手，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方才壓製住了心中的衝動。
“第一個選擇，乖乖的坐回你的司家少奶奶，以後不要在惹我發怒，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一筆勾銷。”
蘇彤彤對於男人的話微微詫異了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男人，她的心裏有個預感，這個條件跟第二個相比肯定好上許多。
可就算這樣，她還是選擇了拒絕。
“另外一條路呢？”
司墨炎本以為女人會一口答應下來，畢竟這可是不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可是這個女人居然遲疑了。
麵上的神色又陰沉了不少，雙手交握放在了麵上的桌子上，拇指的指腹摩擦著骨節，身體略微前傾，心底湧出了些許緊張來。
“另一個選擇就是留在這裏，做一個女仆，隻要你把我伺候高興了，我就可以高抬貴手。”
說完，蘇彤彤的麵色微微有些蒼白，過去的二十幾年來，她作為蘇家的千金，也能算得上是嬌生慣養。
貝齒微微咬住了下唇，頭顱微微垂了下去，說不出自己的心裏是什麽感覺。
這兩條路不論她怎麽選，都逃不過這個男人的羞辱。
撐在地麵上的手也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連掌心被血液打濕了都沒有察覺半分。
用眼角看了男人一眼，見他的眉頭微微皺著，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樣子，蘇彤彤知曉麵前之人是絕對不會鬆口的，心情就越發往下沉。
司墨炎等了良久都不曾聽見女人的答複，喉嚨裏稍微有些發幹，嗓音帶上了幾分沙啞。
“蘇彤彤，你在遲疑什麽，到底是做高高在上的司家少奶奶，還是被踩進土裏的女傭，這種事情很好選不是嗎，倘若你要是實在選不出來的話，就由我來替你選在怎麽樣，隻要蘇氏一完，你就不用選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如同驚雷般在自己的頭頂上炸響，將蘇彤彤一下就從自己的思緒中叫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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