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靈犀吧,就連我突然離開你會立即追來,我也算的清清楚楚……

    “瞞來瞞去有什麽意思,你告訴他,就算早些傷心也好過以後知道真相來的痛苦要好些。”

    一向言語幽默風趣的鬼穀子難得的正經了臉色。

    疏影站在身後瞪大眼睛看著鬼穀子的嘴巴,奈何雙耳暫時失聰根本看不出鬼穀子在說什麽,但他能感覺出鬼穀子說的不是什麽好事,現如今不好的事情就是冉竹的絕症了。

    對於半路上跑來告訴自己耳朵失聰的莫尊景,疏影則表現出了最大的冷靜。畢竟靠馬車如此近,隻是失聰都算不得傷了。因為有鬼穀子在,柳木南的傷得到了很有效的救治,

    所以他一個晚上都是在屋子裏,守著花麥飯和柳木南兩個病號昏昏沉沉的睡著了,若不是起來小解,在裏屋的他根本不知道外間裏由原先的二人變成了三人。

    隻是才半盞茶功夫,怎麽連皇帝也來了呢?而且他也不像以前一樣看到冉竹那麽歡喜了,大晚上的過來卻是為了帶走邱靈兒。難道才幾天沒見,二人就生分了?

    疏影越發想的迷糊了,隻感覺冉竹肩膀輕微顫抖,原來她在說話。

    聽不到,聽不懂,疏影心裏急的想發狂。這時肩膀被人拍了下,他回身望去,隻見鬼穀子正用剛才拍他的手指了指裏屋。

    “他醒了?”疏影急忙問道,他雖然聽不見可他說的話別人還是聽得見的。

    鬼穀子笑嘻嘻點頭,口中催促他進去。

    “你不許走,我一會就出來。”疏影猶豫了下,偏首對冉竹叫道。

    冉竹伸手撓了撓耳朵,無奈點頭,明明是他自己聽不到卻偏偏還叫的這麽大聲。

    疏影這才不放心的抬腳急急往裏屋邁去,心想還是對著能聽得到聲音的人踏實多了。想到自己誰的聲音都聽不到唯獨卻能聽到柳木南的,他的腳步頓了頓,心頭泛起奇異的感覺,隨後又更急的走了進去。

    “他都聽不到,你還讓讓我哄騙他進去作甚?”鬼穀子無語道,剛才冉竹說的便是讓他想法子讓疏影進屋,好在這時候裏屋發出了點動靜。

    “我隻是,不想再多一個人知道自己的事情。”冉竹靠著牆緩緩坐下,鬼穀子跟著坐在了台階上,毫不介意自己那天神一般的身份隻是仔細聽著身旁人說的話:

    “我的事,除了不可避免的,我知道就夠了。”

    是怕原本不知情的人知道了會傷心難過吧,能傷心難過的必然都是同樣將她視為重要的人。

    鬼穀子伸手捋了捋胡須,心中替冉竹做了回答。

    就在小半個時辰前,他以為又要救治一名昏倒的病人時,那位病人卻在他扶起她時就自己轉醒了過來。

    當時她拉著他的袖子,氣喘如牛,麵白如紙,可如漩渦般狂亂卷起的雙眸教人不敢直視:

    “帝王心蠱到底是什麽?”

    想到此,鬼穀子不覺在心裏搖頭,想自己閱曆大江南北什麽樣的人沒見過,竟然會被一雙眸子逼的偏開了頭。

    可那雙眸子,真的是……憤怒,被人欺瞞,被自己重要朋友差點連怎麽死都不知的憤怒,可她憤怒的卻不是欺瞞她的人,是在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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