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皇上召見你說了什麽?”冉竹不答,問起了進宮時她曾問過穎冰陽,而她不答的話題。

    這次,穎冰陽沒了故弄玄虛的興趣,不悅道:

    “他隻是問我是誰,為何與你相識,怎麽知道你在萬佛寺這些話。”

    冉竹不語,靜等她說下去,既然她能跟著自己安全進宮想來自有一套說辭。

    “我還能說什麽,老實說唄。說你在洛陽成親時候我替你做了嫁衣,二人聊天彼此投緣,一見如故,我正好無親無故就隨了你來了長安。萬佛寺一事我就說你派人來叫我過去陪你守靈。”

    穎冰陽說道,說到二人“一見如故”四字時,故意咬的很重,嘲諷意味十足。當然她也知道自己正是利用了這所謂的一見如故,讓自己在宣墨的眼皮子底下順利的入了宮。

    停頓了她繼續說道:

    “不過皇上竟然知道我住在多景樓,還盤問了和莫公子的關係以及你們在洛陽那兩天的情況,我說莫公子看在我和你姐妹情分上讓我住在了多景樓,又說起你們並未洞房時,他臉色明顯好多了。嘖嘖嘖,看來是個挺會吃醋的皇帝。”

    穎冰陽說道最後,一臉八卦的斜睨著冉竹,心情似乎也好了點。拿下頭上一隻杜鵑花金釵,愛不釋手的看著。

    冉竹站起來瞥了眼穎冰陽手中的金釵,隨後站在窗戶往外望去。

    今日沒有下雪,偌大的院子裏早已被宮女太監們掃的幹幹淨淨,殘雪都堆積在角落裏。

    她經常看到穎冰陽無事時把玩著這隻金釵,卻又十分小心翼翼生怕弄壞了。

    不知為何,冉竹忽然有些心軟,她說道:

    “暗衛府機關重重,你就算在深宮裏有幸發現了,進去也是必死無疑。”

    “你一定去過對不對?你帶我去好不好?我隻求能見他一麵。”

    穎冰陽騰的從蒲團上起來,一臉激動懇求。

    “我說了,我隻負責把你帶進宮,剩下的事你自己解決。還有不要在宮裏到處亂逛,要是被有心人的注意,到時候小心你沒見到蕭風,小命先沒了。”

    冉竹恢複了之前的淡漠,幾句話把穎冰陽的要求封死。

    “我如果出了差錯,你也難逃辭咎,帶我去見他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嗎!”穎冰陽氣道,隻是口氣卻軟了幾分。

    “你覺得大宣朝的聖女會因為一個連自己都不清楚對方身份的所謂好友而受到什麽了不得的懲罰嗎?人們也隻會說她注重情義反被利用,更值得同情。”

    冉竹冷笑道,對於穎冰陽毫無威力的威脅嗤之以鼻。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對於人性竟然也會有這麽清醒認知的時刻。

    或許,她在被宣墨掉在城牆上看到那一群百姓興奮的看著囚犯被斬首時,心裏就已經有了觸動。

    “算你狠。”穎冰陽氣道,再也沒了跟冉竹聊下去的欲望,將金釵插入發間,氣鼓鼓的離去。

    就在她轉身瞬間,冉竹亦同時轉身,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向了穎冰陽的頭上,隨後手縮進了袖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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