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宣墨,你為什麽因為別的女人而殺我……

    “十三年前,你親手下了聖旨讓家人將我溺死在河中。你或有苦衷,我不怪你。”冉竹悵然開口,眸光裏的悲涼令萬物悲憫。

    她看著宣墨目光裏漸漸露出驚愕,嘴角扯起苦澀的血笑:

    “十三年後你不問青紅皂白又要殺我。你失憶時不識人心被她蠱惑因她處處折磨我,我認了。如今你又因為她而殺我。宣墨,我對你的情早已消磨殆盡,若我不死,定讓你們百倍償還!”

    最後一句話竟是用吼了出來,帶著無盡的怨恨與絕望席卷整座清歌殿。

    似是用盡了氣力,冉竹頹然跪了下來,隻見她雙手反抓住宣墨的長劍,一點點往外拔著,雙手掌心被劍刃割破,鮮血順著手腕一道道流下。

    冉竹渾身散發的絕望暴戾令宣墨渾身血液都要凍結起來,心口處卻在作疼。

    事實擺在麵前,或許冉竹又是演戲在做垂死掙紮……

    隻是這戲如此真實,令他忍不住去相信。

    “看來你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世,聖使這麽多天失蹤是否與你有關!”宣墨沉聲問道,心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冉竹拒絕回答,或許自古戒戴在她手上開始,沁玉就已經放棄了聖使的身份。

    如此對於一個將死之人再背負一個惡名有什麽難事。其實拋開這個沁家族定下的破規矩,她還是很喜歡沁玉做自己弟弟的。

    冉竹的沉默,在宣墨眼裏就是默認,低眼間就看到冉竹腰間露出一截古戒的指環。

    墨綠指環上沾滿冉竹的鮮血,隻是頃刻間鮮血就盡數被它吸了進去,看得人驚心不已。

    “這就是你的陰謀嗎,記恨著朕當年殺你,所以你假裝喜歡朕卻和莫少卿私下來往。殺了你的弟弟聖使,再來殺掉皇後,朕的江山,你是不是一並都要毀掉?”

    宣墨怒道,胸口起伏不定。他深邃的目光望著冉竹,亦有著痛苦失望。

    如今什麽都不用查了,冉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定然對當年的事情懷恨在心。冉竹在幫莫尊景父子謀劃什麽,想到她輕而易舉的拿走寶玉和古戒,心中泛起一股懼意。

    思及此,那股懼意轉化成了怒氣,望向冉竹的目光更是多了幾分駭人冷意。

    冉竹不知宣墨心中早已想遠,隻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她張開口撐著力氣解釋道:“她抓了我師父,我這幾日去找她隻是為了尋回師父。就憑我殺得了她嗎……”

    “信你?這是什麽!”宣墨抬手一揮,早有人將一堆黃紙包的東西拿了上來“這是我們在鳳儀殿暗道裏發現的,昨夜我們碰到你的時候你剛從暗道出來吧。幸虧蕭風提前發現,否則皇後早已成一片碎骨。”

    冉竹懶得看那嫁禍來的炸藥,凡事扯到蕭風,冉竹就會想到那個麵具男子,這一切一定是他們搞的鬼。

    “皇上,蕭風是內奸,他的話如何能信!我隻求白靜將師父的屍首還給我,黃泉路上不孤單。”

    冉竹靜靜說道,滿是鮮血的手伸向白靜,目光中露出一絲乞求,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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