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班!”
白鳳隱以最快速度走到夏班身旁,又驚又喜,更多的是欣慰。
夏班平安歸來,說明棲頜並沒有傷害他,那個眼眸裏總是過於幹淨的人,最終踐行了他的諾言。
“整整一天一夜,你跑哪裏去了?”容定塵照著夏班就是一拳。
夏班臉色有些蒼白,但精神很好,嘴也如從前一樣笨拙:“我、我被棲頜帶走了……他很奇怪……不過我沒打過他,給王爺丟人了……”
白鳳隱眉梢一挑:“說話顛三倒四的,是不是棲頜把你腦子弄壞了?”
“就算不弄也一樣是壞的。”容定塵善意補充。
看著夏班就快哭出來的表情,白鳳隱嗤笑一聲:“行了,逗你玩呢,平安回來就好。我就知道,棲頜不會害人。”
“說不上害人,他就是莫名其妙地把我打昏了,丟進一間破屋子裏。”夏班撓撓頭,一臉茫然,“我剛才才醒來,急急忙忙就往這邊趕,幸好沒錯過什麽。”
棲頜無緣無故為什麽要打暈夏班?
白鳳隱和容定塵不解,夏班更是一無所知:“我想……會不會我得罪過他啊?”
“不,他不是睚眥必報的人。對了,夏班,你臉色怎麽這麽差?”白鳳隱摸了摸夏班額頭,嚇得夏班連忙往後躲,還心有餘悸地看了看容定塵。
容定塵一聳肩:“放心,我不是醋壇子。”
“哦……”夏班老實得令人發指。
白鳳隱上下打量一番,發現夏班袖口有血跡,連忙拽起他手臂:“這血怎麽回事?你的?”
“嗯,胳膊上不知怎麽出來一道傷口,不過不礙事。可能是什麽時候刮傷的,我沒注意到。”
夏班滿不在乎擄起袖子。一道顯然還沒結痂的新傷橫在小臂上。那傷口越寸長,一眼就能看出是鋒利器物割出的傷口,傷口邊緣還有隱隱約約的一片血跡,與夏班流出的血色並不相同。
白鳳隱似是想到什麽,低頭嗅了嗅夏班手臂上傷口。
“這是……朱砂混入曼殊沙華草汁的味道!”倒吸口氣,白鳳隱驚道,“曼殊沙華與朱砂合用,常見於借壽之類的禁術,但棲頜沒必要向本就陽壽不長的夏班借壽,所以……”
“你的意思是說,棲頜利用禁術把自己的陽壽轉移給了夏班?”容定塵不確定道。
白鳳隱想了想,重重點了下頭。
左靖樓對禁術無所不知,又與棲頜商量好願意付出巨大代價來發動玄陰萬劫陣,那麽甘願犧牲性命為弟弟彌補罪行的棲頜,極有可能把剩餘的陽壽轉移給夏班。
他自知時日無多,也許是想把自己僅剩的,卻又再沒有意義的東西,交給更需要它的人。
“棲頜……真是跟左靖樓完全不同的人。”白鳳隱眼神變得溫柔悲傷,望著夏班身後沉默走來的身影,勉強露出和善笑容,“如果可以,早些相遇就好了,能阻止當年左家悲劇的話,也許結局會大不相同……”
棲頜這種人啊,隻適合當朋友,不適合當敵人。
傷害他,會讓她不忍。
“時辰快到了。”棲頜仿佛沒有看到幾人怪異表情,平淡如故,走到冥河邊時微微回頭,“白夫人,我有一事相求,希望您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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