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夏班一聲低喝,放開林慕染的手轉身衝出門外。
而後,倒吸涼氣的驚呼傳了回來。
“怎麽是你?你不是左靖樓的人嗎?”
左靖樓的名字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驚,白鳳隱更是險些忘了呼吸,下意識捏緊拳頭,掌心一陣陣刺痛。
神魔仙尊不是說左靖樓已經死了嗎?該不會那混蛋又複活了吧?
容定塵拍了一下她肩頭,快步走出門外。少頃,一個人緊跟在他和夏班身後出現。
那人,白鳳隱也認識。
“棲頜?你怎麽……”看著自己親手從蠱毒中救回的敵人,白鳳隱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該恨還是該原諒。
她還清楚記得,巫族聖殿時左靖樓出現過,當時他坐著輪椅,看上去十分虛弱,完全靠棲頜來幫忙行動。如果沒有棲頜,也許左靖樓沒機會害得容定塵受傷,也許之後的一切悲劇都不會發生。
可直覺又三番五次告訴她,有著幹淨而深邃眼眸的棲頜,並不是個如左靖樓那樣無惡不作的壞人。
棲頜看上去比以前更瘦卻更結實了,而沉默如故。他在房門口站定,先朝白鳳隱深深鞠了一躬,而後才低低開口:“此番前來,有要事與白夫人相商……正是幾位剛才所討論的玄陰萬劫陣。”
白鳳隱陡然倒吸口氣,驀地一個想法闖入腦中。
對啊!能夠發動玄陰萬劫陣的也許並不隻有她,研習各種禁術的左靖樓應該也可以!
容定塵卻不像她那般驚喜,淡若流水的眼眸掠過棲頜麵頰,波瀾不驚:“你在外麵偷聽多久了?”
“足有兩盞茶的功夫。”棲頜老實回答道,“不知屋內是否有人,不便貿然闖入,所以多停留片刻。”
“那麽你來這裏,就是為了說這些?”
棲頜點點頭:“正是。碰巧幾位也在商量這件事,我想此時現身應該是最佳時機。”
容定塵沒有再理他,回身看向白鳳隱:“你信他的話麽?”
“他的話我信,我隻是不相信左靖樓而已。”白鳳隱不敢掉以輕心,故作冷淡道,“玄陰萬劫陣是非常古老的陣法,知道的人屈指可數。如果這些事情都是左靖樓告訴你的,我不得不多心要想一想,這一次左靖樓是否又利用你暗藏了哪些陰謀。”
意料之外地,棲頜雙眸失色,表情黯然。
“沒有什麽陰謀。他再也不會做那些事情了。”
如此語焉不詳的話,讓白鳳隱又想到神魔仙尊所說左靖樓已經死去的訊息,看棲頜表現,似乎果真如此。
臉色稍稍緩和,白鳳隱示意眾人坐下:“恩恩怨怨,一碼歸一碼。左靖樓犯下的罪孽我不會算到你頭上,但你也要答應我,任何事情都不要瞞著我,更不能欺騙我。”
“若不是白夫人仗義出手,如今我是什麽境地難以想象,我自不會恩將仇報。”棲頜重重的一點頭。
“那好。你先告訴我,左靖樓是不是真的死了?”
白鳳隱開門見山的質問,讓棲頜麵色更加黯淡,語氣也帶了幾分悲涼:“是,他已經不在人世。其實在離開巫族聖殿後不久,他的身子就已經到了極限,又胡亂用了些法術勉強熬過段時日,最終還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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