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隱定睛一看,果然如容定塵所說,那兩支燈盞看上去沒什麽不同,卻在花紋上有著些微差別。

    兩支燈盞的花紋都以縱橫交錯的瓦當圖案為主,僅有的不同在於瓦當內紋理走向……石室內帶來的燈盞上花紋,瓦當內紋理是順勢向左轉的,而容定塵剛剛掰斷的燈盞,紋理卻是向右轉的。

    “隻有這兩支還不能確定什麽,再多觀察下其……”

    還不等白鳳隱話音落地,容定塵已經再次長身躍起,將其他三個岔路口的燈盞分別摘回一隻。五隻燈盞相對比較,結果立刻變得明顯。

    岔路口取回的四隻燈盞中,隻有一條路的燈盞花紋與石室相同,其他三條路上的燈盞都是與石室那盞完全相反的。按照白鳳隱和容定塵之前推向,建築迷宮時苦工必定會在如此複雜的密道中為自己留下指引路線的標記,那麽顯然這唯一一支與石室那邊花紋相同的燈盞,就是標明唯一生路的隱蔽標記。

    不過,這個發現並沒有讓他們二人欣喜若狂。

    “順著標誌摸索下去,找到出口應該不是難事。但我們得先找到蕭季和你家小嬌妻才行。剛才聽到那聲尖叫,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出了什麽事。”白鳳隱憂心忡忡道。

    “溫娘和皇上在一起,我不至於太擔心。”意外地,容定塵對容蕭寂給予了極高評價,“別看皇上平日裏懶散不靠譜,關鍵時刻他的小聰明足以安身保命。那家夥本來可以當個好皇帝,卻不知他為什麽總要搞出各種麻煩,還有從皇宮逃走這種事……真是……為他操碎了心……好累……”

    容定塵越說越低黯,整個人爆發出一陣消極氣息。

    白鳳隱既驚訝又想笑……她從沒看過容定塵為誰煩成這樣,容蕭寂就好像是他命定的克星一般,不僅每次見麵都極盡所能對他嘲諷抨擊,還總能讓他額角青筋閃現。

    這兩個人的感情,實在說不清究竟是太好還是太不好。

    “有蕭季保護她,不會有事的。”

    “但願吧。”容定塵歎口氣,忽地側頭看向白鳳隱,“說起來,進山之前那天你和溫娘去了哪裏?做了什麽?那之後感覺你們的關係改變不少,在此之前你根本不可能關心她是否有危險。”

    白鳳隱神色一滯,試圖遮掩:“啊?什麽我們兩個?那天我們不是分頭尋找進山入口來著嗎?”

    “想騙我?”容定塵眯起狹長眼眸,眸子裏閃爍著危險光澤,“你當我傻麽?這麽明顯的事情還看不出來?”

    白鳳隱認真點頭:“嗯,我一直覺得你挺傻的。”

    “……你隻管說實話,我不會做什麽對你不利的事情。知道你和溫娘的關係有所緩和,我反倒放心許多,畢竟我不希望你們兩個中任何一個人出事。”

    容定塵的表情淡淡的,卻很認真。

    “你……不把我當成壞人了?”白鳳隱試探道。

    “我想不通你有什麽當壞人的資格……即便是說謊引我和溫娘上凶山,你也僅僅是想讓我看見所謂的真相吧?不管那到底是真相還是假象,至少你從沒有過害我和溫娘的心思,不然你完全可以給溫娘施下更糟糕的毒。所以我猜……你不是個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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