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有他手掌的溫暖,似乎一切都變得沒那麽糟糕了。

    容定塵大概不會去想,自己無意之間一個舉動會給白鳳隱帶來多大影響,不過他很樂於接受她向小女人方麵的改變……那之後一段路,白鳳隱沒有再凶神惡煞對他說任何刻薄的話,由始至終安靜且順從。

    地勢越高,溫度越低,憑借深厚內力可以寒暑不侵的二人雖然不至於寒冷,卻也能感覺到彼此掌心之間嗖嗖吹過的涼風。

    “溫娘的手,從沒像你的手這樣暖過。”容定塵突兀開口。

    “是嗎?她身體虛弱,很正常。”

    “看你麵色也不是很好。第一次你闖進王府,我就覺得你一身病懨懨模樣。”

    “我沒病,懷孕的女人本來就這樣。”

    短暫沉默。

    “剛才你說對你最重要的那個人,為什麽不是皇上?”

    “當然不會是蕭季。他隻是我很好的朋友、知己而已。我說的那個人……算了,不提他,心裏不好受。”

    “我倒是很想見見你說的那個人。怎麽也想不通,哪個男人會對你這種妖女動心。”

    看似沒什麽意義的對話,在容定塵發出微微納罕的“咦”聲後戛然而止。

    “走到盡頭了,前麵是石牆。”容定塵敲了敲麵前的牆壁,微微皺眉,“實心牆,後麵似乎都是山石。”

    白鳳隱從他身邊擠出一隻手在牆壁上摸了摸,也有些茫然:“啊?真的是實心的……來的路上並沒有看到什麽岔路,這密道總不會專門把人往死路坑吧?”

    “會不會是陷阱?進來前找到那麽多密道,似乎不太合情理,也許我們選擇的並不是正確的通路,而是專門應對闖山者的。”

    “有一定道理,不過沒這必要。”白鳳隱搖頭沉思,“如果這條密道是為了阻止未經允許想要進入凶山的人,那麽大可以在密道途中設置各種機關,沒必要讓我們順順利利走到這裏。正常來講,發現是條死路的話,想要上山的人都會調頭回去再選擇另一條路吧?入口雖多,隻要堅持尋找,總能找到真正通往山上的密道,這些做障礙用的密道豈不是毫無意義?”

    容定塵沉吟:“那依你的意思是……”

    “回頭再走一遍,邊走邊找。”白鳳隱語氣堅定,“大活人不會憑空消失,我想還是有什麽機關我們沒有留意到。也許我們能找到機關,就能同時找到你家小嬌妻和蕭季也說不定。”

    容定塵當然不介意回頭去找傅溫娘,兩個人一拍即合,立刻調頭往回走。

    入口已經被山石堵死,沒有更多材料的容定塵索性從衣衫上撕下幾條重新綁好火把,在光亮黯淡許多的火把照映下,從頭開始向前探索。這一次兩個人都謹慎許多,每一步都仔細觀察,再微小的異樣都不肯放過;為了防止誰像傅溫娘和容蕭寂那樣突然消失,他們的手也始終牽在一起。

    在傅溫娘和容蕭寂詭異消失的地段附近,二人終於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看,這應該是蕭季的腳印,但是隻有一半。”白鳳隱指著地上半枚腳印,眉頭緊蹙,“腳印截斷的地方很齊,就像是被斬斷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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