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定塵手勁兒很大,捏得白鳳隱肩膀就快碎掉,絲毫不留情。

    容蕭寂倒吸口氣,驀地衝過去將他推開,把白鳳隱擋在自己身後:“小侄子,你是傻了嗎?還是活的太久覺得人生無趣了?”

    容定塵冷冷瞥他一眼。

    容蕭寂依舊在笑,一如既往的笑臉。

    然而,那種笑容裏多了七分認真和三分危險,仿佛是在告訴他,倘若他真的傷到眼前身懷六甲的女人,容蕭寂就會和他拚命。

    容定塵後退一步,身上殺氣倐地消散,仍狠狠地盯著白鳳隱語氣冰冷:“我不知道你在肉上動了什麽手腳,但若溫娘有個三長兩短,哪怕你是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我一樣不會留情。”

    他眼中的怒火與恨意,讓白鳳隱心涼透頂。

    他竟然……

    想要殺她。

    避開那道冰冷視線,白鳳隱暗暗攥起拳頭,強迫自己冷靜:“我答應過你,在到達凶山之前不會傷她分毫,我說到做到。不管她發生什麽事情,絕對與我沒有半點關係。”

    容定塵半信半疑,稍作沉默後抬手一指:“那你去看看她吧。即便不是你搗的鬼,中毒之類你也應該比我明白,看看她究竟是怎麽了。”

    白鳳隱站在原地動也不動,抬眉冷笑:“憑什麽?你一句話,我就得照辦?”

    “來這裏是你的意思,自然該由你負責。”

    “如果我不肯呢?你要殺了我嗎?原來堂堂殞王就是這樣講道理的。”

    “與一個卑劣不堪的妖女,沒有講道理的必要。”容定塵麵色愈冷,口氣中帶著隱隱威脅之意,“話我應該說得很明白了……溫娘平安無事,離開此處後你我再不相幹。倘若溫娘出事,你也別想活著離開。”

    兩個人的話越說越往危險的路上走。

    容蕭寂聽著不對勁兒,連忙轉身捂住白鳳隱的嘴:“少說兩句,就當讓讓小侄子了。他年紀小,不懂事。”

    “……”容定塵半肚子憤怒,被這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長輩”吹得煙消雲散。

    輕輕推開容蕭寂的手,白鳳隱緩緩搖頭:“沒事,我很淡定……容定塵,你敢不敢把話說明白?傅溫娘到底怎麽了?莫名其妙的你跑來指責我做什麽?”

    容定塵沒有直接回答,沉著臉徑直走向不遠處他和傅溫娘歇息地方。

    白鳳隱和容蕭寂對視一眼緊隨其後,很快就見到委頓在樹下蜷縮成一團的傅溫娘。傅溫娘渾身發抖,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已經浸濕衣領,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看上去十分痛苦。

    回想在巫族聖殿內傅溫娘所做作為,白鳳隱巴不得見到她痛苦而死。隻是容定塵在,她實在不希望看容定塵悲傷心碎模樣,隻好強忍厭煩費力蹲下,粗手粗腳在傅溫娘身上探查一番。

    這一番探查,讓她驚到了。

    “她不是中毒,而是……而是快死了。”白鳳隱起身,對容定塵直言不諱。

    “不是中毒,怎麽可能突然瀕死?”容定塵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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