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溫娘害怕暴露真相不敢亂開口,白鳳隱想要騙過容定塵就容易得多了。

    容定塵執著劍稍作沉默,細細思量過後驀地收回劍,一臉冷然:“好,我接受。隻要你能解去溫娘的毒,我會立刻帶她遠離帝都,再不參與前朝之事。”

    “一言為定。”白鳳隱擠了下眼,伸出小指。

    容定塵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白鳳隱一撇嘴:“許諾要勾手指,這都不懂嗎?”

    片刻前還冷笑著無情要挾,轉眼間又做出這種孩子氣的舉動……容定塵一時之間竟摸不明白眼前女人到底在想什麽,又是個怎樣的人。

    “我答應的,自然不會食言。”容定塵試圖回避任何肢體接觸。

    白鳳隱才不管他這一套,手懸在半空就是不肯放下,直勾勾盯著他,一臉哀怨。

    最終,容定塵還是敗於她的堅持之下。

    “……這樣,可以了麽?”伸出小指與白鳳隱勾在一起,容定塵敷衍地晃了一下,而後快速放手。

    如此短暫的接觸,對白鳳隱而言也是難能可貴的。

    “行,算你過關。”珍惜地收起指間溫度藏在背後,白鳳隱不動聲色道,“不過有件事我得提前說明。她身上的毒是我下的,我也的確能解開。但是要解毒必須有一味藥草做引子,並且是其他任何藥草都不能代替的。這味藥草生長在凶山上,我一個身懷六甲的弱女子恐怕難以獨自取來,還請王爺跟我一起走一趟吧。”

    “白鳳隱!你別得寸進尺!”

    傅溫娘陡然一聲高喝,再忍耐不住滿腔怒火。

    前往凶山路途遙遠而凶險,且不說她有沒有能力在途中自保不遭白鳳隱毒手,單是讓容定塵和白鳳隱如此長時間相處,都會讓她提心吊膽。

    可惜的是,這些話她同樣不能對容定塵明說。而她不明說出來,也就沒有了阻攔容定塵的借口。

    “溫娘,別任性,性命是禁不起賭氣的。”容定塵勸說的聲音溫柔無比,卻有著不可反駁的力量。

    傅溫娘緊咬下唇,厭恨目光死死盯著白鳳隱。白鳳隱卻對她視而不見,仿佛她隻是一團煙霧,揮揮手就會散去。

    唯有輕蔑,才是對小人的最強反擊。

    “凶山我可以與你一起去的,但溫娘必須跟在我身邊。”容定塵提出相應條件。

    白鳳隱慨然應允。

    她明白,容定塵提出這要求是為了防止有人趁他不在暗害傅溫娘。不過對她來說,即便容定塵不提這要求,她也會想方設法讓傅溫娘同行,否則整個計劃便失去了意義。

    這就是為什麽她之前接二連三派人假意刺殺傅溫娘的原因之一。

    約定達成,以容定塵的性子必然催促立刻上路,傅溫娘根本沒有機會向外麵傳達消息。而在啟程之後,白鳳隱將會時時刻刻既定她的舉動,更不可能給她機會與左靖樓聯係。

    容定塵在傅溫娘身邊時,他是守護。

    白鳳隱在傅溫娘身邊時,她是禁錮。

    三個人各懷異心踏上漫漫路途,三匹馬和三個大包袱就是他們前往凶山的全部……事實上容定塵最初是按照雙份東西準備的,畢竟他和傅溫娘已經成婚,同吃同住用同樣的東西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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