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隱強忍住想要殺了傅溫娘的衝動,雙眼死死盯住容定塵,一字一頓道:“容定塵,你還記不記得白鳳隱這個名字?”

    “從未聽過。”容定塵冷然答道。

    “那麽,你之前四年的記憶,還記得起來嗎?”

    “自然記得。”莫名其妙的問題讓容定塵略顯不耐,“這是我回答你的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你們還不肯離開,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

    卓然似乎也猜到些什麽,稍作沉吟,伸手按住白鳳隱肩頭:“走。”

    白鳳隱掙紮一下,但並不能擺脫他的束縛。

    她還有很多話想問,想知道為什麽容定塵如此輕易就放棄了他們共同走過的那些記憶。不過她也明白,咄咄逼問大概得不來任何結果,倒不如弄清情況、從長計議。

    深吸口氣,白鳳隱輕輕推開卓然的手,示意自己沒事。

    “究竟發生過什麽,為什麽你和夏班會忘記我,這些我一定會弄個明白。”白鳳隱轉身,帶著留戀回頭,眉心一片堅毅,“容定塵,你隻要相信我就夠了。這一次,換我來守護你。”

    容定塵眉頭蹙得更緊,修長手臂攬住傅溫娘纖腰:“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卓然,胡鬧也該有個限度。”

    “等你腦子清醒過來再跟我提限度。”卓然冷冷回視,眼神裏一片冰霜,“我曾以為殞王是個心智堅定的人,如今看來,不過如此。”

    話罷,卓然根本不理會容定塵和傅溫娘是何反應,直接把白鳳隱拖出王府。

    白鳳隱有些恍惚,腦子裏時而想到過去,時而想到在聖殿發生的事情。及至一杯涼茶潑到臉上她才清醒過來,詫異地發現自己正坐在竇家茶館內。

    茶館裏忙碌的,依舊是竇老板有些傴僂的身影,隻是少了竇天斌而已。

    忙活一圈後,竇老板拎著一壺茶走到桌邊,笑嗬嗬給卓然和白鳳隱滿上,目光卻沒有在白鳳隱身上有絲毫停留,仿佛根本就不認識她一樣。

    “卓大人,天斌在您那邊可還好啊?這孩子太倔,說什麽都要跟您到南邊走一圈看看,我怎麽說都攔不住他,實在是給左大人添麻煩了。”

    洗塵宮在鳳落城以西,並不在什麽南邊,竇天斌事先也不知道會遇上卓然,竇老板這一番說辭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白鳳隱望向卓然,卓然不動聲色,以眼神暗示她隨機應變。

    簡單幾句敷衍應付過竇老板後,卓然旁敲側擊打探鳳落城近來情況,還真問出一大堆令白鳳隱瞠目結舌的消息。

    總結起來不過一句話。

    她的存在,在鳳落城範圍內,已經被徹底抹消;她所知道那些人與事,突然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好像換成了另一個世界。

    具體說起來,情況十分複雜。

    事實上不隻是夏班和容定塵,整個鳳落城的百姓都記不得白鳳隱的存在,包括風南岸、林慕染和其他白鳳隱有過接觸的人,就連竇老板也表示從未見過她,更沒聽說過什麽白家五小姐、琳琅閣白老板。

    而比這更可怕的,是朝堂內外的異變。

    在三個月前,也就是白鳳隱在聖殿出事被卓然救出後不久,繼位才一年左右的新帝容蕭寂突然失蹤,至今沒有消息。接替容蕭寂執掌大權的,是本該已經死去的太子容定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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