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天斌隻是個小商戶的兒子,從沒出過遠門,更別說騎馬奔波數日。

    一連幾天的騎行讓他累壞了,巴不得在榻上狠狠躺上十天半個月,動也不動。如此疲憊的他自然想不通,隔壁那二位究竟是怎麽鍛煉出如此精力,竟然能在長途奔波後還搞那檔子事的。

    當然,對於經常在馬背上四處奔波的白鳳隱和容定塵來說,騎幾天馬休息一天,再來一場雲雨,並不是什麽很辛苦的事情。

    盡管如此,當鼎仙門幾位弟子到達之後很久,容定塵才慢悠悠出現。

    倒不是因為他有多累,隻是不想理會這群人罷了……當初刁難白鳳隱的就有鼎仙門,而且雲疏醉到現在也對他十分看不上,導致他一聽到鼎仙門三個字就倍感厭煩。

    白鳳隱知道,自己和容定塵的身份對鼎仙門來說都是比較敏感的存在,因此她特地叫上風南岸一起與那幾人見麵,畢竟風南岸曾幾次到鼎仙門找雲疏醉,其中一些人或許他認識。

    果不其然,那幾個穿著白衫、背著佩劍的鼎仙門弟子一進來,立刻就朝風南岸拱了拱手:“好久不見世子……不,現在改叫丞相大人了吧?”

    風南岸看到那幾人也是親切無比:“原來是高大俠和方少俠,久違了。你們這是……”

    高大俠麵帶憂色,歎口氣道:“這不是知道疏醉出事了嗎?掌門得知幾位正在為救疏醉奔波,向九幽裴宗主打聽到鬼帝閣下行蹤後,特地派我們前來幫忙,也算是盡同門之情誼。”

    “原來如此,讓掌門費心了。”風南岸目光一掃,大概是四個鼎仙門子弟,大感放心,“有鼎仙門相助,想要得到解藥應該輕鬆許多。之前我還有些犯愁自己身無長物幫不上忙,現在好了,高大俠帶了三位少俠一起過來,那麽有我沒我就沒什麽差別了。”

    “與我同來的豈止三人?”高大俠撫著胡須哈哈大笑,“世子有所不知,這一趟我是帶了四個最出色晚輩一起來的。除了他們三個之外,另有一位小師侄主動要求同行,說是與鬼帝閣下是故交。不過那小師侄禁不住快馬加鞭,一路上已經顛簸得吐了兩三次,此時正在外麵休息吹風,一會兒就會過來見過幾位。”

    白鳳隱與容定塵對視,皆是莫名。

    自打當初沈玨斬殺十三名鼎仙門弟子後,鬼帝和鼎仙門的梁子就算結下了,這麽長時間下來也沒聽他們說起誰與容定塵有所關係,怎麽突然之間冒出一位“故人”?真有這樣的人物,為什麽雲疏醉從沒提起過?

    容定塵蹙眉:“高大俠所說的故人姓甚名誰?”

    高大俠道:“還是個小姑娘,我也問過她怎麽會與鬼帝閣下有交情,可她不肯說。她叫……”

    “師叔!都說了,不許亂報我的名字!討厭!”

    不等高大俠說完,一聲嬌叱從門外傳來。隨著那聲嬌叱,一道潔白帶著微微茉莉花香的身影撲向容定塵,咚地撞進他懷裏。

    白鳳隱倒吸口氣,毫不客氣伸手朝那姑娘後衣領抓去。

    開玩笑,她這正室在呢,哪個找死的丫頭敢來撲她家夫君?腦袋不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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