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陳舊木門發出的刺耳聲響在地道內短暫回蕩,直到白鳳隱拉著容定塵走進祭堂後重新關好門,那聲音才告一段落。

    “這就是祭堂?”容定塵看著眼前廣闊地洞,不由發問。

    巫族神聖的祭堂顯然是利用天然地洞改建而成的,足以容納二三百人的祭堂內壁全部都是堅硬山石,地麵以大小不一的板石鋪墊,上麵還畫著許多奇奇怪怪的花紋。

    “別看。”白鳳隱托起容定塵低下的頭,輕道,“看多了你會中招,那些都是充滿魅術蠱惑的圖案。”

    容定塵連忙沉下氣靜下心,視線專注於白鳳隱側臉。

    除了她的側臉,他不知道這裏還有什麽是能夠放心大膽觀看而沒有危險的。

    祭堂內以油燈照亮,光線很暗;幽暗光線中可以看見祭堂中央有一張石桌,石桌邊圍坐四人,另有一隻空著的石凳。

    白鳳隱看看無人坐的石凳,又看看四個須發皆白的長老,不由皺起眉頭:“怎麽不見我阿爹和阿娘?鳳家尚有人在,總不至於連長老之位都沒人來坐吧?”

    四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同側頭看向她。

    “果然是你,語氣還是這麽衝。”蒼氏一族的長老要比其他人年輕一些,眯起眼睛打量白鳳隱。

    白鳳隱不卑不亢,淡然道:“蒼溪麽?沒想到你老得這麽快。我記得你隻比我大三歲而已。”

    “我怎能與你相比?”蒼溪冷笑,“你倒是瀟灑自在了,跟著男人私奔,丟下全族不顧。我們這些長老要跟在你後麵收拾爛攤子,要安慰族人,還要拚命把搖搖欲墜的巫族撐起來……嗬嗬,你年輕啊,我們怎能與你相比?”

    “說起來,我有件事想問你。當年蒼氏一族的長老是滄溟伯伯,那麽在他之後的長老就是你嘍?你們蒼氏一族裏,是不是有個逃到族外的男子?”

    蒼溪眉梢一揚,花白眉毛跟著高高抬起:“你想跟我說左靖樓的事?”

    “你知道左靖樓?”

    “當然知道。”蒼溪悶哼一聲,“當年他們一家遭遇不幸,年紀尚小的左靖樓托人捎信兒想我求助。我不計前嫌,好心讓人去照顧左靖樓和左棲頜那兩個小崽子。不料左靖樓那小子居然殺了我派去的人煉蠱,還回來偷走我族蠱物秘譜……哼,若是讓我逮到他,非要讓他知道知道巫族規矩的厲害!”

    左靖樓的所作所為不僅僅危害到巫族某個人,而是差點讓整個中州天翻地覆。容定塵有種衝動想要嘲諷蒼溪幾句,不過礙著白鳳隱的麵子,最終沒有開口。

    “左靖樓的事情以後再談吧,我現在隻能告訴你,他是整個中州的災難,無論如何我要除掉他。”白鳳隱走到桌邊空著的石凳前,滿不在乎坐下,“這次我回來是想討要一樣東西。那東西對巫族、對你們來說並沒有太重要作用。”

    碧氏一族長老是個女子,一頭銀白頭發,容貌卻很年輕,聽了白鳳隱的話不屑嗤笑:“鳳隱丫頭,你憑什麽認為我們該給你要的東西?就算是巫族最沒用的一草一木,旁人來要我們可能會給,你來要……嗬,難道你不覺得,你欠巫族的太多,根本就沒有再要任何東西的資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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