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醉倒吸口氣,直起身子,回頭嚴肅看向風南岸:“事情有蹊蹺,這女子已死去多時。我想,掌櫃的可能對我們說了謊。”

    行走江湖的人免不了要接觸屍體,對諸如屍體僵硬時間等有所了解。風南岸不過是個養尊處優的世子,又不是仵作,自然不明白這些,一臉茫然與雲疏醉對視。

    雲疏醉歎口氣,摁了摁女子屍體:“從頭到腳都是僵硬的,很硬。通常來說,人死後有兩盞茶的功夫就開始僵硬,從手腳、四肢開始,最後蔓延到全身。這個過程至少需要二到六個時辰。”

    “掌櫃沒必要騙我們吧?屍體的情況,就不會有例外嗎?”

    “反正我是沒見過。”雲疏醉一聳肩。

    風南岸還想說什麽,剛張開嘴,看向雲疏醉的眼神陡然從困惑變成驚恐。雲疏醉反應極快,馬上意識到自己身後可能有異狀,想也不想向一旁閃身。

    雲疏醉剛剛躲開,一聲仿佛來自地獄的低啞嘶吼衝破安靜,帶來令人毛骨悚然之感。

    風南岸一個箭步衝上前麵將雲疏醉拉開,驚恐地看著發出嘶吼的怪物……明明已經死去多時、渾身僵硬臉色青白的女子,此時竟然站了起來,正站在他們麵前發出古怪吼聲!

    雲疏醉從未見過死人複活,也是一身冷汗:“這是什麽東西?”

    “反正不是好東西。”風南岸咽了口口水,慢慢朝門口挪動,低道,“走,別跟這東西交手。”

    跟活人打架,雲疏醉一點兒都不怕,大不了輸了就是挨頓打。可他們現在麵對的是什麽,是死是活,全然不知,說不畏懼那是假話。

    不過想要離開並不容易。

    雲疏醉手中有劍,指著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能拉開一段距離,隻是他們每向門口挪動一寸,那怪物的視線便也跟著挪動,始終鎖定在她們身上不肯脫離。

    “這家夥是黏上我們了。”雲疏醉動了動手腕,向風南岸使了個眼色,“我擋著她,你先出去。”

    風南岸自知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型人物,硬要往前上隻會成為拖累,稍作猶豫後便順從雲疏醉的意思先行往後撤;雲疏醉則原地不動,劍尖堅定沉穩。

    那怪物似乎缺少些智力,見二人分開行動,一時間有些遲疑,似乎不知道該盯準哪一個。

    見狀,雲疏醉鬆口氣,回頭朝風南岸打了個手勢。

    此物蠢笨,趕緊走。

    風南岸已經退到門口,轉身就是樓梯。抬頭看看動作僵硬、臉色可怕,一點人氣兒都沒有的怪物,不禁有些擔心,小聲喚道:“疏醉,你也下來,把她關在房裏。”

    雲疏醉一點頭,緩緩向門口後撤。

    就在這時,前堂傳來一聲刺耳呼哨。那怪物聽到呼哨聲渾身一震,而後仿佛收到什麽指示,怪叫一聲直奔門口衝去。

    畢竟是已經死去多時渾身僵硬的屍體,那怪物奔跑的姿勢十分詭異:四肢著地,僵硬伸直,就像豬狗牛羊一樣。

    這樣的姿勢看上去古怪,衝撞力卻是難以想象的。雲疏醉看出那怪物的目標是風南岸,然而他根本攔不住以極快速度衝撞過來的怪物,隻能狠下心一劍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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