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玨出現,自然是為了告訴白鳳隱和容定塵,有關在風越國皇宮之中發生的蹊蹺怪事。

    白鳳隱和容定塵歸隱仙島之後,能夠聯係上他們的人隻有沈玨、裴少卿和舟不渡,因此容蕭寂等人並不確定,在宮中殘忍殺害浮餘國太子妃蘇氏的人究竟是不是白鳳隱。

    容蕭寂等人當然不相信白鳳隱會無緣無故奪人性命,為風越國帶來這麽一筆麻煩血債;可浮餘國那邊,太子簡池輕而易舉從幾幅畫相中指認出白鳳隱,並且一口咬定凶手就是她,令得兩國關係變得複雜棘手起來。

    “浮餘國本是馬背上的民族,逐水草而居,天性好戰且全民皆兵。自建國以來,浮餘國迅速壯大,幾次試圖侵吞周邊小國,可見其野心甚大。如今風越國剛剛從積貧積弱的局麵裏走出,浮餘國若是想借機生事,趁此機會打壓風越國也不是沒有可能。”

    容定塵的話讓白鳳隱一瞬明白了這件血案的巨大影響。

    如果風越國查明真相交出凶手,浮餘國頂多是埋怨幾句,不可能說其他什麽;如果風越國沒能找到凶手給浮餘國太子一個說法,那麽浮餘國完全可以以此為借口,向風越國發動戰爭。

    經曆容蕭夙一朝的混亂動蕩,風越國再禁不起連年烽火,戰爭隻會讓剛剛走上複興的風越國再度衰敗。容蕭寂剛剛坐上皇位,倘若案子沒有解決,讓兩國是和,於他的君威而言也將產生很惡劣影響。

    “我沒有什麽容貌酷似的姐妹,也不可能大半夜夢遊千裏迢迢跑到帝都殺人。要麽是浮餘國太子認錯了,要麽就是有人偽裝我在挑起事端。”白鳳隱咬著手指道,“這件事無論如何要查個清楚明白,我可不想替別人背黑鍋,何況還要連累蕭季。”

    容定塵又問了問案件進展,得到的隻有沈玨連連搖頭。

    那凶手來得突然、去得迅速,除了有人看見凶手與白鳳隱樣貌酷似外,其他任何線索都搜尋不到。

    “假設有人易容成你的模樣,並且故意讓人看見,那麽這個人的目的很可能不是刺殺浮餘國太子妃。”容定塵扭頭看白鳳隱,不無擔憂道,“我覺得,凶手是在逼你出現。”

    白鳳隱愣怔:“聽你這麽一說,倒好像的確是這麽回事。不過我沒搶誰媳婦,也沒抱誰家孩子跳井,誰會這麽無聊四處找我?”

    “別忘了,左靖樓還逍遙法外。”容定塵意味深長。

    提起左靖樓,白鳳隱不再吭聲。

    “其實宗主那邊也在懷疑是不是左靖樓暗中搗鬼,所以才派我來詢問主子的意思。”沈玨認真道。

    “我倒是想不理會這些事,反正與我無關。不過……”容定塵指指白鳳隱,一副了若指掌表情,“事關皇帝,她一定會出麵,哪怕這樣就相當於中了人家的圈套。”

    白鳳隱翻翻白眼:“我不出麵能行嗎?要是真像你猜測那般,那人肯定不會就此罷手。蕭季可是我兄弟,他有麻煩,而且還是因為我才牽扯上的麻煩,我總不能坐視不理袖手旁觀,那還是人嗎?”

    “好好好,你有理,你說的都對。”

    容定塵朝沈玨擺出無奈神情,而後伸個懶腰,起身往臥室走。

    “你幹什麽去?”白鳳隱茫然。

    容定塵回頭,略一聳肩:“收拾東西。準備明早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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