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小朝、中朝還是大朝,有些人是根本不用參加的。

    譬如身無官職的風南岸。

    又譬如放任自由的靖王。

    二皇子和三皇子比武爭皇位這天早朝,風南岸和靖王容蕭寂一如往常,並沒有出現在朝堂之上,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沒有關注……僅一院之隔的某座宮殿房頂,風南岸和容蕭寂並排坐在屋簷上,一邊吹著早晨的小冷風,一邊喝著酒看遠處狀況百出的“比武”。

    舔幹淨杯中最後一滴酒,容蕭寂眯起狹長眼眸,滿是抱怨語氣:“不請自來,主動登門,還連哄帶騙把剛回家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的我拖來這裏,你就為了讓我看兩個蠢貨耍猴戲?說好的美酒呢?說好的管夠喝呢?真是天下第一大騙子。”

    風南岸望著遠處擔微露笑意:“從鳳隱和殞王成親起,靖王一連消失數月之久。如今我好不容易守株待兔把你盼回來,就算說謊也不過分吧?畢竟很多事情與靖王也是有牽係的,放著不管真的好嗎?”

    “就像我管了能變好似的。”容蕭寂不置可否撇嘴,“容家皇朝是從根開始腐爛的,除非斬草除根,否則沒有逆轉沒落的可能。”

    “未必吧?至少容家還有殞王和靖王這樣的人存在,還有人可以支撐起這個搖搖欲墜的皇朝,保護風越國不因異族奸佞而消亡。”

    容蕭寂對風南岸的“誇獎”不以為意:“有什麽話還是直說吧,你再繞彎子,我寧可去對牛彈琴。”

    風南岸稍作沉默,指向終於交上手的兩位皇子:“靖王覺得,他們之中誰會成為皇帝?”

    “誰都不會。”容蕭寂回答得幹脆果斷,“他們兩個今天不死也難逃明天。”

    “是嗎?其實靖王看得比誰都清楚,隻是一直以來都不肯出頭而已,哪怕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脈親人被奸佞害死,一樣無動於衷。”

    “又不關我的事。”容蕭寂滿不在乎。

    風南岸與容蕭寂交談間,二皇子和三皇子正打得熱鬧。

    作為一對兒草包,二皇子和三皇子比武就像耍猴戲一樣,你撓一下,我撩一腳,反正誰也傷不到誰。一眾大臣看得哈氣連天,又或者悶頭忍笑討論,等待容蕭夙不耐煩時終止這一場鬧劇。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兩位皇子比武上時,從殿裏溜出來的小太監悄悄來到人群後,拿著拂塵裝模作樣撣去白玉石欄上的灰塵。

    灰塵細小,普通人一眼掃過自然是看不見的,所以那些灰塵裏究竟還有些別的什麽,除了左靖樓外並無人知曉,包括奉命行事的小太監。

    晨光剛露,微風熏暖。

    從南方吹來的微風夾雜著灰塵,緩緩拂過打鬥中的二皇子和三皇子,兩個人不約而同打了個噴嚏,而後在大臣們勉強忍住的笑聲中繼續纏鬥。

    很快,有眼尖的大臣發現了蹊蹺。

    之前二皇子和三皇子一招一式都已自保為主,確定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才會偶爾出手攻擊,所以打了半天也沒個結果。可現在呢?無論是二皇子還是三皇子,兩個人都變得沉默,眼裏布滿血絲,瘋狂之色在眸中彌漫,且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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