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身子弱,本該好好休息才對,真是……真是抱歉了……”夏班羞澀撓頭,又恢複成那個敦厚呆愣的男人。

    “夏班,你先回去休息,這幅模樣哪來的精神照顧林二?”容定塵用力一按夏班肩頭,“鳳隱也要休息一下,一切事情都等到明天再說吧。”

    夏班點頭離去,白鳳隱和容定塵對視,眼中皆是一片感慨。

    “沒想到夏班對慕染如此用心,他該早些表明才對,也免得慕染一直以來委屈心酸了。”白鳳隱披上衣衫,麵上仍有病色未退。

    容定塵笑笑,有些寂寥:“夏班是個木訥又過於善良的人,他不肯名訴心跡,大概是怕自己的身份連累林二。你要明白,在此之前,長門司的口碑……”

    “我當然明白,那時候我也挺討厭你們長門司的,包括你。”白鳳隱翻翻眼皮,伸手一指妝奩,“幫我。我不能就這麽披頭散發出門。”

    容定塵眉梢一挑,雙臂交抱:“出門?就憑你這幅軟腳雞德行,還想出門?老實在榻上躺著,別逼我來硬的。”

    “禁術!那可是禁術!好歹我得準備一下吧?”白鳳隱一聽,立刻炸毛,抓起枕頭就朝他丟過去,“容定塵我告訴你,別以為我犯了點兒小錯誤,你就想一輩子都拿這個威脅我!我才不吃這套!”

    容定塵笑了一下,有些僵硬,不自然的笑容轉瞬即逝。

    白鳳隱所說的一點兒小錯誤,指的是操勞過度導致小產這件事。雖然看起來她的精神頭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但她的話明顯是在說,這件事是她的錯。

    不過容定塵並不急於開解她的心結,把她抱到妝奩前,仔細為她梳理一頭青絲烏發。

    “風南岸和我哥……他們兩個還在嗎?”白鳳隱忽然道。

    “一早就把他們趕走了。我們的事,不該有外人插手,否則你又要分心了。”

    白鳳隱對著鏡中看向自己的容定塵伸出大拇指。

    夏班、林慕染和竇天斌所遭遇的不幸,讓她意識到自己極有可能牽連身邊的人也遭遇麻煩,所以她並不願意讓風南岸和雲疏醉也卷入亂局之中。好在容定塵對她十分了解,不等她開口,就把一幹人等都趕了出去。

    看似無情,卻是最重情的人。

    被趕出宅院的雲疏醉和風南岸還帶著竇天斌這個小尾巴。三個人打算先回穎陽王府避避風頭,畢竟竇天斌還是朝廷追捕的對象,不能公然拋頭露麵。

    “南岸,你對帝都和朝廷最熟悉不過,有沒有什麽想法,任何能幫上鳳隱忙的都可以。”

    麵對雲疏醉的詢問,風南岸若有所思:“你也聽見街市上百姓們的談論了,太子因為妄圖行刺皇上奪取皇位而被皇上親手斬殺,這就意味著左靖樓已經徹底把持朝政。如今想要和他對抗,比過去困難上不止千百倍。長芸郡那邊,我們肯定幫不上忙,而朝廷這邊……其他皇子的才智,定然鬥不過左靖樓,可能很快就會遭遇和太子同樣命運。那麽我們能寄予期望的,就隻剩下一個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