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奢華舒適的皇帝寢殿,已經許久都聞不到苦澀的藥味兒,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熏香。

    如今的寢殿,與過去大不相同。

    容蕭夙多疑成性,對寢殿周圍守衛十分重視,特別在殞王大婚之後,寢殿附近安插的守衛足是過去的三倍。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寢殿周圍守衛都被長門司取代,數量也少得可憐。

    盡管如此,要想進入寢殿卻比以前難上千萬倍。

    寢殿主殿內,左靖樓正側臥半榻之上,眉目微閉,似睡非睡。

    一道身影從主殿臥房內走出,輕手輕腳靠近半榻,顏色鮮豔的桃紅長裙拖曳過地麵,留下淡淡馨香。

    “皇上已經服下藥入睡。這幾副藥下去,皇上體力恢複不少,如今都能堅持半個時辰了。”換做柔兒的少女麵色泛紅,微微喘息,淩亂衣衫領口還有被撕扯破損的痕跡。

    左靖樓慢慢睜開眼,眼神裏看不出半點感情:“半生戎馬,皇上也算半個練家子。之前要不是靠藥物控製,他哪裏會如此虛弱。等這次的計劃成功,那些能讓他變成廢物的藥還得繼續喂服才行。”

    “明白,這些事我會做得不留痕跡的。”柔兒貼近左靖樓身邊席地而坐,臉頰輕輕貼到左靖樓手背上,享受一般閉起眼睛,“需要柔兒現在去找太子嗎?這時候皇後正在謁佛寺,太子獨自一人在鳳儀宮呆著。前幾天故意與太子遇上幾次,看起來太子已經上鉤了。”

    左靖樓輕蔑冷笑:“太子好色,又抵不住誘惑。以你姿色主動送上,他必然落入圈套。”

    “是啊,見到第二麵時就開始動手動腳了,完全不顧還有宮女太監在旁邊看著。”柔兒嘟起嘴,不滿嘟囔,“好在太子還年輕,雖說人很討厭,但至少不像皇上那樣又老又醜還很粗暴。我寧願伺候太子十次,也不想陪皇上過半個時辰。”

    左靖樓像是沒聽見一樣,又閉上眼狀似小憩。

    過了半晌,左靖樓突然開口:“你現在去找太子吧,今天就把事情辦妥。有些廢物似乎有把事情搞砸,不能再拖遝下去了。”

    柔兒一楞,而後便看見門口走進一人,正是灰頭土臉的白鳳簫。

    白鳳簫把左靖樓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羞得滿臉通紅,咬牙低道:“屬下無能,但也不能完全怪屬下,誰能想到棲頜會突然叛變呢?要不是棲頜從中作梗,明將軍早就送到長芸郡去了!”

    “我說過,敗就是敗了,沒有解釋的必要。”

    左靖樓起身靠著半榻,冷而無情的目光落在白鳳簫身上,柔兒也朝白鳳簫投去嘲諷笑容。

    白鳳簫低下頭,緊緊握拳,強忍怨怒。

    柔兒撇撇嘴,爬起來炫耀似地走過白鳳簫身邊,步態婀娜,身姿搖曳。

    “白姐姐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表哥三番五次對你網開一麵已經足夠仁慈了。如今白姐姐連最簡單的事都能搞砸,卻還有這麽多詭辯,是天生的厚臉皮嗎?我要是你,幹脆用泥巴摸了臉,找根繩子吊死算了。”

    白鳳隱惱羞成怒,對柔兒怒目而視,卻一句斑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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