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白鳳隱心不在焉,容定塵眉頭迅速沉了一下,而後走到她身邊,輕輕將她擁住。

    “在擔心明將軍?”

    “不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他是個十分重諾的人,答應的事絕對不會反悔。”白鳳隱的手有些涼,緊緊握住容定塵的手時,微微顫抖,“說起來,我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收到關於帝都的任何消息,我總覺得不安。”

    容定塵想說些什麽安慰她,仔細想了想,終是沒有開口。

    明禦一個人斷了聯係,或許還能找些理由安慰;可是連夏班和林慕染都沒有一封書信寄來,情況顯然不正常。

    正當幾人聚在房中犯愁時,門外有人匆匆走進,恭恭敬敬向裴少卿和容定塵行禮:“宗主,堂主。剛才我們在外麵抓到兩個鬼鬼祟祟的人,他們說有重要的話要轉告堂主和夫人。”

    白鳳隱和容定塵對視一眼,都感到莫名其妙。

    他們信賴的人不多,有膽量來到這裏的人大概隻有夏班和林慕染他們,而他們從來不是鬼鬼祟祟的人,也不可能被九幽的人攔住。

    那麽,是誰呢?

    裴少卿稍作思索,一揮手:“把人帶進來。”

    很快,兩個人被一前一後推推搡搡送入房中。走在前麵的是一個穿著宦官服飾的人,顯然來自宮中;走在後麵的人身材矮小,在前麵的人讓開之後,白鳳隱才看到他。

    猛地,白鳳隱倒吸口氣。

    “棲頜?”

    跟在那宦官後麵的人,正是左靖樓的心腹,功夫套路詭異、輕功高強,卻有著令人畏懼的醜陋麵容的高手棲頜。

    棲頜聽見白鳳隱失聲驚呼,隻是發出一聲沉悶怪響,低下頭再無其他動作。

    白鳳隱愈發驚訝,難不成這兩個人是左靖樓派來的?

    “鳳隱姑娘,奴才是奉左大人之命前來與二位談一筆生意的。”那宦官一開口,濃鬱的高傲味道撲麵而來,“不過左大人說了,這筆生意隻能與鳳隱姑娘和殞王爺私下交談,旁人不可以聽。如果二位不同意,那就算了,就當奴才什麽都沒說。”

    白鳳隱端起肩膀,冷冷嗤笑一聲:“誰給你資格講條件的?”

    “鳳隱姑娘可以不接受條件。奴才剛才不是說了嗎,如果二位不同意,那就,哎!哎呦哎呦!疼!”

    不等那宦官說完話,白鳳隱陡然伸手揪住那宦官耳朵,一吊老高。宦官疼得連連慘叫,哪裏還顧得上高傲?就隻差沒跪倒地上磕頭叫娘求饒。

    對付這種狗腿子,白鳳隱從不手軟。一腳毫不猶豫踢過去,直接把那宦官踢得高高飛起,撞到盆栽架子後狼狽落地。

    沈玨上前,拎起宦官衣領:“把他帶下去關起來,不許給他水和飯。我看他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那宦官是個沒種的家夥,才被打了一頓就已經沒了底氣,慌慌張張拚命向麻木站著的棲頜張牙舞爪:“你、你倒是幫忙呀!我隻是替你來說話的,你別、別讓我跟著你倒黴啊!”

    棲頜依舊一動不動。

    見僅有的同夥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那宦官越發驚慌,不得不拋出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鳳隱姑娘快讓他住手!放我下來!難道、難道鳳隱姑娘不管在帝都那兩位朋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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