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麻木之感讓白鳳隱更加警惕,隻是飛蟲太多,她隻有一根火把、一柄短劍,又能如何?

    咬牙從衣衫上撕下一條,白鳳隱點燃布條繞圈揮動,總算把那些飛蟲逼退一些;不過細長一條布條支撐不了多久,等到燒光了,她還是要麵對一群飛蟲的惡意逼近。

    正當白鳳隱認真考慮要不要把衣服都脫下來燒掉時,一滴溫熱液體滴落到她臉上。

    粘稠,腥臭。

    白鳳隱立刻意識到滴落在臉上的液體是血,猛一抬頭,隻見頭頂被砂石泥土封堵住的密道口,正在一點一點鬆動,血滴就是從泥土中滲下來的。

    那種腥臭的血腥味道顯然不屬於人類,白鳳隱急忙揮舞火把和即將燃燒殆盡的布條,為自己向後騰出一塊狹小位置,緊握鳳隱劍虎視眈眈盯著入口。

    誰,或者該說,什麽東西要進來了?

    周圍已被飛蟲占領,倘若上麵再落下個什麽怪物,她隻有一擊將其解決,否則……

    死的就會是她。

    燃燒的布條很快就要熄滅,入口的封土也鬆動得差不多了。在一聲悶響過後,封土徹底坍塌落下,與其同時落下的還有一隻人頭怪鳥,正掉在白鳳隱腳尖前。

    白鳳隱根本無暇細想,舉起鳳隱劍就朝那怪鳥脖子上紮去。

    撲……

    一蓬腥臭血液濺飛,白鳳隱不小心嗅到那股味道,又止不住一陣幹嘔。還不等她胃部翻湧消退,有一道黑影突然從自然而降。

    白鳳隱嚇了一跳,想也不想,揚手就朝黑影砍去。

    “幹什麽?謀殺親夫麽?”熟悉的嗓音響起,一隻手將她手腕緊緊攥住。

    “定塵?”白鳳隱定睛一看,那道黑影居然是容定塵,登時喜出望外。

    容定塵放開她手腕,趕在布條徹底燃燒完之前將地上的怪鳥抓起,將表情猙獰的人頭一劍斬斷。腥臭鮮血從怪鳥脖子裏噴湧而出,在容定塵甩動下灑遍四周,將小小一塊青石板染成暗紅色。

    白鳳隱不明白他的舉動有什麽意義,剛要開口詢問,忽然發現那些嗡嗡作響的飛蟲一沾到怪鳥的血,紛紛撲棱著翅膀猖狂逃竄,飛出沒多遠就軟綿綿落下,再也不動。

    “不知道這怪鳥什麽來頭,反正對付蟲子很管用。”容定塵懶懶鬆口氣,隨手將已經死去的怪鳥丟到一旁。

    借著火把微弱光芒,白鳳隱發現容定塵滿身灰土與血跡,比她的模樣更加狼狽。

    “你這是跟什麽東西大戰三百回合了嗎?”白鳳隱頗為心疼地擦去他臉上血痕,不滿抱怨,“要是敢弄傷這張臉,信不信我跟你沒完?”

    “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愛我這張臉?”眉梢高挑。

    “要是沒你這張厚臉皮,我們兩個能落到這種田地?”

    “夫人教訓的是。回去我就把臉皮厚度再加二寸。”

    白鳳隱捅他一下,狠狠翻個白眼。

    順便,把他渾身上下檢查個遍。

    “沒受傷。那些蠢鳥隻是爪子發達而已,完全沒有腦子。”容定塵居高手臂任她上下其手,看到她臉頰上長長一道傷痕時,驀地皺緊眉頭,心疼得不行,“疼不疼?被那些蟲子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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