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塵,怎麽了?是哪裏疼還是怎麽?”

    白鳳隱急得滿頭大汗,容定塵卻隻是捂著胸口劍眉緊皺,一句話也說不出,兩隻手因痛苦而緊攥,指甲甚至刺破掌心皮膚,流下蜿蜒血跡。

    看他模樣,仿佛正在遭受挖心剖腹一般劇痛。

    白鳳隱生怕他的狀況會危及性命,片可不敢耽擱,鞋子都來不及穿,光著腳跑出去找舟不渡幫忙。

    容定塵的突然狀況驚動了裴少卿和舟不渡,二人頂著夜色趕到,圍著容定塵一陣忙活。

    平明時分,容定塵終於熬不住痛苦,進入昏厥狀態。

    “體力透支,元氣消損,可能要睡上幾個時辰。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昏睡時他不會感受到疼痛,免得多受折磨。”舟不渡以銀針封住容定塵周身九大穴道,試圖讓容定塵的疼痛減緩。

    即便如此,昏睡中的容定塵仍露出痛苦神色,許久沒有消退。

    “怎麽回事?晚上喝酒時不是還好好的嗎?”裴少卿看著昏睡的容定塵,心有餘悸道。

    舟不渡看向白鳳隱:“他回來之後都做了什麽?”

    “沒什麽,喝了杯解酒醋,泡了泡腳,除此之外就是與我聊天,和平常沒什麽兩樣。”

    “你再仔細回憶,是否有什麽可能讓他受傷的細節?”

    白鳳隱用力揉著額角,低道:“沒有,什麽都沒有。他回來之後每一個細節我都回想了無數次,根本找不到任何頭緒!”

    看著她因擔心而微微顯露的忐忑煩躁,裴少卿朝舟不渡無聲搖搖頭,而後輕輕撫過白鳳隱背部,柔聲安慰:“有你和舟神醫在,定塵會沒事的。在他醒來之前,你得讓自己放鬆下來,這樣下去你可能會比他更讓人擔心。”

    無雙手捂住臉胡亂搓了搓,白鳳隱幾次深呼吸,竭力讓自己慌亂的心情平定下來。

    舟不渡站在窗邊沉思許久,忽然回頭:“他發病之前,你們是不是在行房?”

    裴少卿倒吸口氣,帶著幾分責怨:“你……這種話你讓她怎麽回答?好歹是個姑娘家……”

    火燒眉毛,白鳳隱哪裏還顧得上什麽羞恥,滿是血絲的雙眼看向舟不渡:“沒有。他很想,我也答應了,但還沒有開始……我始終在擔心他體內的蠱毒,根本沒有心情。”

    若有所思點點頭,舟不渡眉頭一沉:“那麽,或許我知道他的蠱毒是什麽了。”

    “是什麽?能不能解?”裴少卿眼眸一亮,焦急催促,“你不是說凡是毒就都有解藥嗎?那解藥是什麽?快告訴我,我派人去找!”

    聽舟不渡提到行房之事,白鳳隱似乎也想到了什麽,麵上一陣赤紅,轉而又化作一片蒼白,緊咬下唇握緊拳頭。

    “舟神醫猜測的,是情花之毒嗎?”

    舟不渡略一點頭:“正是。他的症狀和情花毒很像,平時完全察覺不出,與正常人別無二樣,然而一旦動情,五髒六腑就會想被絞碎一樣劇痛,即便是最堅強的勇士也會疼得想要了斷。”

    裴少卿又問:“這毒要怎麽解?在他發作的時候,能不能想些辦法麻痹他的感覺?”

    “麻痹一個人的感覺並不難,舟神醫可以用封鎖穴道做到,我也可以用蠱做到。但對定塵而言,威脅最大的並不是那份痛苦,而是……”白鳳隱啞啞插嘴,緊握著容定塵的手陣陣顫抖,後半句話在怎麽也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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