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鳳隱被接連不斷的炮仗聲吵醒。

    睜開眼,最先出現在視線裏的,是容定塵仍在安睡的俊朗麵容。與平時沒什麽不同,卻感覺有很大不同。

    輕輕扯了下棉被,白鳳隱把暴露在外的肩頭縮進被窩,隻這麽小小的動作,還是沒能避免渾身上下一陣酸痛。

    無聲倒吸口氣,白鳳隱滿懷怨念瞪向容定塵。

    這一夜,可把她給折騰慘了……

    炮仗聲沒完沒了,似乎沒有停下的打算。白鳳隱被吵得睡不著,躡手躡腳走下床榻,撿起落在地上的衣衫,準備穿上後去洗漱。

    “掉到地上已經髒了,還穿?”

    背後,容定塵慵懶嗓音傳來,窘得白鳳隱連轉身的勇氣都沒有。

    關於誰上誰下的問題,昨晚他們兩個對峙好久。最終,容定塵大手一揮把她死死按在下麵,讓她又一次明白,某些人是她絕對打不過,而且不能得罪的。

    得罪的後果是他一晚上都在不停開啟毒舌狀態,讓她尷尬到要死。

    容定塵伸個懶腰坐起,悠悠閑閑走到她身後:“先回來躺著。禮衣早就準備好,我讓人去取來。”

    白鳳隱一聲不吭轉身,瞥了容定塵一眼,又深吸口氣轉過身。

    “穿上!你趕緊把衣服穿上!”

    光天化日的,堂堂王爺光著身子在臥房裏走來走去,不是色狼就是腦子有病!

    容定塵一聳肩,不情願找身幹淨衣衫穿好,一隻手拎著白鳳隱塞進被窩裏,而後從容不迫拉開房門。

    臥房外,沈玨正麵無表情如木頭般挺直站立。

    “夏班呢?昨晚不是該他守著麽?”容定塵打了個哈欠。

    沈玨看看容定塵隨便穿上、肆意而淩亂的衣衫,從旁邊捧來兩套衣服遞上:“前半夜是他在守著。後來突然流鼻血,跑掉了。”

    “火大麽?喂他吃半斤黃連就好了。”容定塵隨口問道,“你什麽時候過來接班的?”

    “主子和白姑……夫人動靜最大的時候。”

    “沈玨。”容定塵一手捧著衣服,一手重重壓在沈玨肩頭,表情裏帶著幾分同情,“有些話,還是委婉些好。自求多福吧。”

    話音才落,沈玨就聽見一陣急匆匆腳步叮咣接近。

    作為一切重要事項的主要張羅者,殞王娶妻這麽大的事情,少不了心腹屬下沈玨處處盯著、看著。林慕染在院落裏忙著給夏班止住鼻血時,無意中看見沈玨從正屋走出,連忙鬆口氣迎上去。

    “花轎到門口了,什麽時候接我姐出……咦?沈大俠,你左臉怎麽腫了?”

    沈玨沒有立刻回答,回頭看看正屋,又轉回來看看麵紅耳赤的夏班,莫名其妙悶哼一聲:“母夜叉。”

    “別在背後說壞話,她耳朵靈敏著呢。”

    容定塵負著手悠然走出,環顧四周,揚揚下頜指向院中老樹:“樹上也要掛紅紗。大喜的日子,王府內所有東西都要沾沾喜氣。”

    林慕染歪頭打量容定塵,嘻嘻笑道:“王爺今天心情很好嘛!”

    “娶媳婦,心情能不好嗎?”夏班可憐巴巴捏著鼻子,甕聲甕氣,“以後我就慘了,不跟著王爺要受苦,跟著王爺更要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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