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溫微熱,正適合消除疲乏,池子裏還飄著幾根去晦氣的蒿草,隱隱有淡香傳來。
白鳳隱舒服得不能更舒服,中衣都懶得動手再脫,整個人隨著朦朧困意慢慢滑進水池中,一點點下沉。
閉上眼,整個世界都沉浸在溫暖與放鬆之中。
很舒服……
就在這裏睡上一晚好了……
“我說,你這是打算毀了我的清白?”
半睡半醒間,白鳳隱耳邊突然傳來一聲低語,語氣輕柔,嗓音清亮,帶著微微戲謔之意。
怎麽做個夢還會夢到這混蛋?這是被人下蠱了還是鬼迷心竅了?就不能有個地方是能夠徹底躲開他影響的嗎?白鳳隱沒有睜眼,不滿悶哼一聲,在水裏轉個身伏到池邊,試圖借嘩啦啦的水聲趕走腦子裏蒼蠅一樣的容定塵。
之後是很長一段時間安靜。
果然是幻覺。
沒有那道總是讓她惱火的嗓音,白鳳隱更加舒服安寧,兩隻手臂搭在池邊,下半身沉浸在溫暖柔和的池水裏,迷迷糊糊就要睡去。
忽然,有什麽東西纏到了腰上,有力,比水流更加溫熱。
白鳳隱終於意識到這絕對不是什麽幻覺夢境,猛然睜開眼,毫不猶豫一拳頭朝身後掄去。
“幹什麽?非得動手動腳的?”輾轉在耳畔的話音多了幾分抱怨之意。
白鳳隱聽得清楚,那嗓音絕對是容定塵,錯,不,了!
這下她是徹徹底底清醒了,顧不得這種情況下是該害羞臉紅還是該說些什麽,雙手一推池邊,借助反推力量想要甩開箍在腰間的一雙修長手臂。
偏偏那兩隻手臂不肯放,反而攬得更緊。
“占了我的便宜還要逞凶打人,世間怎麽會有你這麽不講理的流氓女人?”容定塵好整以暇抱住白鳳隱,優哉遊哉拖著她向後緩動,遠離池邊浸在池子中央。
在水裏根本使不出力氣,白鳳隱試了幾次都沒法掙脫,反而在掙紮中令中衣濕透,越發淩亂不堪。
白鳳隱不敢再多掙紮,咬牙切齒低道:“誰占誰便宜?堂堂王爺偷看人洗澡,要臉嗎?”
“什麽叫偷看你洗澡?水是我讓夏班放的,蒿草是我親手撒的,小半個時辰前我就泡在這裏享受了,是你這女流氓突然闖進來占我便宜好嗎?”
不知道是誰提前放好的水。
漂浮在池水上的蒿草。
水霧氤氳什麽都看不清楚的視線。
白鳳隱仔細想了想,頓悟。
果然是她闖了容定塵的浴池……說起來這本來就是他的家啊!
盡管如此,白鳳隱還是拚命抵賴:“你進來洗澡,怎麽不在外麵掛個免擾的牌子?什麽標誌都沒有我哪知道你在裏麵洗澡?有沒有公德?要不要臉?你這分明是故意設圈套引不知情的女人入局!真是險惡又不要臉!”
容定塵淡淡歎口氣:“你現在可在我手裏,還要這麽嘴硬嗎?”
“怎麽著,你想淹死我?”白鳳隱一掉眉梢,手掌向後掃去。
指尖打在他背上,光滑溫熱的感覺順著皮膚傳來,那是種很奇怪的感覺。
白鳳隱忽然安靜下來。
她後知後覺發現,這種時候她萬萬不該大聲嚷嚷引來其他人,否則事情就該說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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