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所居潛龍宮,依舊保持著二十年前的金碧輝煌,隻是更奢華了,更缺少人情味兒了。

    當年在此居住的太子是容蕭宇,也就是容定塵的父親。

    其實白鳳隱並不討厭容蕭宇,甚至很佩服那個寬和又很睿智的年輕君王。當初幫助容蕭夙去爭奪皇位她也不過是想著,隻要能逼迫容蕭宇讓出皇權就好,卻沒想到容蕭夙不留退路,竟然將容蕭宇生生逼死。

    在那之後被容蕭夙鏟除的,就是她了。

    “這宮殿本來可以更有氣勢的。”回憶往昔景象,白鳳隱忍不住惋惜低歎。

    “什麽氣勢?這樣不是挺好嗎?”太子在前麵帶路,走到潛龍宮內專供他與女子狎戲的臥房,笑得猥瑣曖昧,“你看,這裏不錯吧?我可是花了很長時間特地找人裝飾的呢!”

    白鳳隱放眼望去。

    那是一間相當大的屋子,隱藏在潛龍宮偏僻一角。屋子裏麵掛滿顏色各異的帷帳,看上去就像一個大染坊,十分滑稽;幾張鋪著獸皮、放著軟枕的臥榻橫七豎八擺放,足以躺下十餘人。

    屋子裏還燃著熏香,味道很重,聞久了會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白鳳隱皺眉,頗有些驚訝於身邊這個身材矮小的太子居然如此淫靡……顯然,這間屋子是有特殊用途的,也不知道曾有多少身份地位相差懸殊的女子在這裏承受過太子的“恩寵”。

    一進房間,太子的手腳便不老實起來,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洋洋得意又迫不及待的狀態。

    “鳳隱,隻要你願意的話,想在這裏住多久都可以,甚至你可以掌管東宮,當東宮的女主人……”被興奮支配的手落到白鳳隱肩頭,太子緊貼白鳳隱身後,在她耳畔吹著誘惑低語。

    “殿下也相信什麽凰星之說嗎?”白鳳隱站立不動,麵無表情。

    “靖樓說有就有,反正他不會害我。”

    見白鳳隱沒有反抗,太子喜出望外,以為她這是從了,因此更加大膽,竟把手臂環在她腰上。

    白鳳隱身子一僵,卻還是強忍著沒出手。

    “藥呢?殿下隻索取不太好吧?我可是抱著目的而來的。”

    太子臉色一青,怏怏不樂:“良辰美景,非要說這種掃興的話嗎?我都說了,藥在靖樓那裏,隻要你乖乖從了我,之後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你。”

    白鳳隱靈活一轉躲開太子的糾纏,轉身揚眉看著太子魅惑淺笑:“至少得讓我知道,左大人把藥放在哪裏了吧?空口無憑,我可不敢輕信。”

    那一笑如百花開綻,春風萬裏,看得太子心猿意馬更加把持不住。

    “藥、藥廬,就在太學靖樓的藥廬裏呢!”太子猛咽一口口水,悄悄將左靖樓給他那支藥瓶在身後打開。

    一蓬白色粉末飛散如煙,無聲飄灑;還有幾隻虱子大小的飛蟲自瓶中飛出,在粉末的遮掩下四散。

    白鳳隱早料到太子敢這麽放肆肯定有原因,是而始終保持著高度警惕,所以她一眼就看見悄無聲息飛出的小蟲,登時臉色一變,急急向後退去。

    那些小蟲有幾隻落到太子身上,有幾隻繼續朝白鳳隱飛去。太子注意力都放在白鳳隱身上,也沒想到瓶子裏居然會裝著蟲子,絲毫沒有察覺有蟲子爬到他脖子上,照著透著溫熱氣息的皮膚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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