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沒見,白鳳隱感覺容定塵好像又變了一些。

    變得更加放肆,更加流氓,更加擅長把甜言蜜語和溫柔表情融合在一起,給她下一個逃不掉的圈套。

    再這樣下去,她怎麽可能逃過一場沉淪?

    猛地扭頭避開那道深情目光,白鳳隱在臉頰不聽話地湧上一團火紅之前選擇壓製,卻還是沒辦法隱藏起因劇烈心跳而急促起伏的胸膛。

    容定塵看著她的細微變化,什麽都沒有說,唯有唇邊笑意更深更暖。

    “這次就到這裏,來日方長,習慣後就好了。”

    足尖點地隨著椅子後退出很遠,容定塵給了白鳳隱足夠距離掩飾緊張,而後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子望向外麵寧靜院落。

    “今天這場戲,你的準備真夠充分,二皇子、三皇子和長硫王一定都嚇壞了。最重要的是,你的那些小把戲讓他們開始提防憎恨皇上,同時也對其他幾方勢力保持戒心。皇上花費這麽多年時間和精力努力維持的平衡局麵,如今竟被你輕而易舉打破。”

    說些正事,那種尷尬與難以言喻的感覺應該會被衝淡吧?

    懷揣暗暗期望,白鳳隱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這個話題上。

    “無可否認,容蕭夙是個擅於玩弄權謀的狡猾男人,他可以不費一兵一卒讓各方勢力互相牽製,坐享其成,得收漁人之利。不過這個平衡能夠保持的前提是,長硫王、二皇子、三皇子之間心照不宣,誰也不冒頭搗亂。”

    “而你所做一切的目標是摧毀這個脆弱的平衡,讓支撐起皇上大權的幾方勢力互相爭鬥。不管那一方被鬥倒,皇上製造的平衡就會轟然崩塌。”容定塵回頭,墨眸如星,“論權謀手段,你比他們更勝一籌,大概連皇上都不是你的對手。”

    自嘲笑容漫上白鳳隱嘴角:“更勝一籌有什麽用?前一世我不還是被他騙到眾叛親離、不得好死的下場嗎?我不惜使用禁術占據這身體,為的就是活下來親手向容蕭夙報仇,這是我最強大的力量來源。”

    “現在無論我怎麽勸你,你都不可能聽進去。話說回來,你這場戲演得妙絕,不僅利用謠言反戈一擊,把禍水引向太子和皇上,還讓二皇子、三皇子和長硫王都欠下你巨大人情……要是他們知道什麽試探、什麽重兵埋伏都是謊言,一定會氣得吐血。”

    白鳳隱撇了下嘴。

    她的計劃從頭到尾都是自己製定的,這個圈套就連林慕染都是一知半解,偏偏容定塵猜得分毫不差。

    這是個由巧妙謊言構成的假局,完美無缺。

    謠言一出,她就知道很快會有人找上門來,而她拒絕在太子和二皇子之間做選擇,非要拖遝一天再解決,實際上是為了給三皇子、長硫王和靖王等人準備時間。在各方勢力為她的“宴席”手忙腳亂時,她也做了一些“招待客人”必不可少的準備。

    二皇子、三皇子都要受容蕭夙管製,手中有人脈有勢力卻沒有兵權;長硫王分封北部郡縣,手中有一批私兵,必要時可以利用這批私兵起事造反,利用價值高過二皇子和三皇子,所以一早就成為她預定的“棋子”,隻不過因為長硫王世子表現太差,最終沒能“勝任”。

    而那些埋伏在琳琅閣外的士兵……有明禦暗中幫忙,誰會看出破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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