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護衛也好,李公公也罷,誰都沒在這一晚占到便宜,一起怏怏不樂帶上人和禮物打道回府。

    而白鳳隱第二天晚上將會宴請“有心人”的消息,到第二天一早已經傳遍帝都大街小巷,成了那一整天最火熱的談資話題,就連許久不曾走出家門的穎陽王世子風南岸也聽到了傳言。

    巧的是,被掌門臭罵一頓受到打板子重罰的雲疏醉,這時正好也在穎陽王府養傷。

    “鳳隱這是在玩火,不管是二皇子還是太子,哪個都不是好招惹的。”風南岸愁眉苦臉,過去那張總是溫柔和氣的麵孔裏藏了太多無奈。

    雲疏醉俯臥榻上,艱難地扭動脖子看他:“這二人都是衝著傳言去的吧?先是巫族血脈,後是帝妃福相,在背後搗鬼的人實在夠陰險,淨用這種借刀殺人的卑鄙手段。”

    “她不願理我,我也沒辦法打聽到底是誰處處與她作對,隻能私自推斷可能是左靖樓或者卓公公。如果真是這二人其中之一,那鳳隱的境地就太不妙了。”風南岸欲言又止,眉宇間愁雲密布。

    雲疏醉看透他心思,費力地從榻上爬起,倒吸涼氣歎息道:“南岸,你給我老實承認,你對我妹妹的感情不隻說的那麽簡單吧?”

    “我……”風南岸有些猶豫,過了好榜上才輕輕點了下頭,“也許吧。我現在心裏想的都是鳳隱,根本沒辦法集中精力考慮其他事情。”

    “居然變成了這樣,你真是……罷了,當初托你照顧她的是我,追究起來,錯還是在我身上。”雲疏醉苦笑擺手,“說說吧,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鳳隱的?很早以前嗎?”

    風南岸頻頻搖頭,表情裏那份煩惱居然比雲疏醉更多、更濃。

    “我也不知道。要不是你幾次逼問我,我都沒發現自己變了。以前我是真的隻把鳳隱當自己的親妹妹看待,怕她受苦,怕她被人欺負,又不敢接觸太多擔心有人說閑話對她不利……反正我是真的沒往其他方麵想過,就是最近才開始……唉,說不清,總之我變得越來越貪心,不知多少次異想天開,希望能和她永遠在一起。”

    發展到這一地步,雲疏醉既不可能去埋怨風南岸,更不可能怪白鳳隱什麽,能做的也隻是無奈歎口氣,拍拍好友肩膀:“走吧,總不能坐看鳳隱一個人支撐。”

    風南岸還有些恍惚:“去哪兒?”

    “自然是琳琅閣,也去湊一湊熱鬧。”雲疏醉淡然一笑,招呼也不打,徑自去翻風南岸的衣櫃,“來,給我找身合適衣衫,免得給你這追求者丟了臉麵。”

    “什麽追求者……疏醉,你別鬧了,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鳳隱才好。”

    “有關鳳隱的事,我可從不開玩笑。”雲疏醉正色道,“帝都勢力紛雜,形勢你比我了解,連你這悶葫蘆都說鳳隱處境不妙,我還能袖手旁觀嗎?這趟去琳琅閣一來是為暗中保護她安全,二來,我也是想確定一件事。”

    風南岸露出不解神色,雲疏醉笑笑,卻不那麽輕鬆。

    “如果要化解鳳隱這一次危機,大概她必須選擇一個男人了。說句自大的話,能夠讓我認可做鳳隱夫君的男人,隻有你。”

    雲疏醉的話讓風南岸哭笑不得:“這算什麽事?我隻是說對鳳隱的確有些特別感情,卻沒有說非要娶她吧?何況她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就算有你這大哥撮合,結果還是沒什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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