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班誤會之後,白鳳隱越來越覺得自己笨得要死,狠狠一個白眼甩過去後用力掙脫起身。

“我會跟夏班解釋的,讓他不要到處亂說。”容定塵故作真誠。

“放屁,夏班的嘴能守住秘密,天下的豬都會說人話了。再說剛才明明什麽事都沒發生吧?”白鳳隱狂翻白眼。

“豬招你惹你了?有必要連豬一起侮辱嗎?”容定塵懶洋洋伸手,“扶我起來,躺久了傷口疼。”

白鳳隱又一眼斜瞥過去,默不作聲把他攙扶坐起。

坐起之後,容定塵似乎舒服許多,眯起眼眸一副懶散模樣:“你的人脈未免太過古怪,不僅與明家家主熟悉到敢透露真正身份,還和鼎仙門的人有所往來……對了,鼎仙門雲疏醉跟你又是什麽關係?據說鼎仙門是清修,你可別毀壞人家多年修行。”

悶哼一聲,白鳳隱裝作沒聽懂帶著酸味兒的語氣。

“明禦小時候我們就認識,關係也很好,他也是唯一一個毫不猶豫相信我還活著的人。不管多大的秘密,也不管揭破秘密會給他帶去多大好處,隻要是威脅到我安全的事情,他絕對會守口如瓶,半個字都不往外透露。”

明禦是出了名的正直重義,會這麽待白鳳隱並不讓容定塵意外。眉梢一挑,容定塵執著地追問第二個問題:“雲疏醉。說雲疏醉。我怎麽感覺你們關係非同一般?”

白鳳隱把與雲疏醉的關係,以及這一世跌宕身世向容定塵複述了一邊,容定塵也一樣嘖嘖稱奇。

“上輩子已經夠苦了,這輩子還沒生下來就被人盯上當做蠱母……幸虧你娘及時把你帶走交換,讓你能隱藏身世平平安安度過這麽多年,不然我大概連與你相逢的機會都沒有。”

“嗯,確實多虧了冰夢。”白鳳隱悵然歎息,“也不知道當年我一走了之後,冰夢究竟遭遇了什麽。想一想,還真覺得像是一場戲,眨眼間我竟然成了她的女兒……”

容定塵看著她,意味深長道:“平平淡淡的人生,想來你也不會喜歡。”

“……我得翻翻醫書,看看有沒有什麽法子把肚裏的蛔蟲打掉。”

鬥嘴還沒個結果,林慕染匆匆敲門走進。

“姐,雲少俠走了。”林慕染看了眼容定塵,似是有些顧忌,“世子說……世子說姐你想聯係雲少俠的話可以告訴他,他會從中幫忙轉達。”

想起琳琅閣門口的血流成河,白鳳隱心口一揪。

鼎仙門一死就是十幾個弟子,雖說不是雲疏醉殺的,卻也和他有那麽一絲關係,他回去會受到鼎仙門掌門和同門的怎樣指責?換做是不相幹的人,她不會考慮這些,可雲疏醉終歸是她表兄,又是這麽多年在風南岸身後默默守護她的人,總有那麽些不同。

容定塵輕輕推了她一下:“要不……你把我五花大綁送去賠罪?”

白鳳隱倒吸口氣,回頭狠狠一瞪:“那還不如把你割成五花肉煮熟再送去。”

“嗯,就知道你舍不得。”

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白鳳隱連翻白眼的欲望都沒有了,凝眉思索要怎麽解決眼前問題時,那雙有力手臂忽然從後麵將她抱住。

“鼎仙門的事,巫族血統的事,這些都不用你操勞,我會處理妥當。你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保護好自己,別再讓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