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世上有許多的東西,一句不重要就可以輕易的抹殺掉,讓人覺得冷,讓人覺得很涼,讓人覺得不知該說些什麽,隻是想要苦笑,甚至想要去哭。

    她隻覺得身上所有的力氣像是都抽幹了一般,如果不是鳳南瑾的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雙臂,可能人就倒了下去,即便是身上沒了力氣,那雙眸子仍舊盯著對方,呢喃地問:“那麽,你是誰?”

    這就已經是認輸了,她認輸了,貪圖這點溫暖,所以認輸了。

    隻要能蒙混過去,那就蒙混過去吧,即便是欺騙也不關緊要了,因為在這一刻自己都欺騙著自己,說服自己去相信,但又止不住懷疑,人就是這樣的糾結,這樣的可笑。

    “我是巫族的人。”鳳南瑾看著這個人,伸手拍了拍後背,意圖讓人平靜下來,然後用一種非常溫柔的語調,輕聲細語的說:“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我和你說過的,隻是當時,你隻顧著笑話我呢。以為我是喝多了,在胡言亂語。”

    的確是說過的,隻是當時隻是一個玩笑話,誰都沒有當真而已,可沒想到這世間所有的玩笑話,當中所夾雜著的全都是真心實意的真。

    這到底算什麽呀?這到底是什麽事兒呀?

    林衡蕪隻覺得一瞬間,自己的腦袋紛亂如麻,似乎什麽都沒辦法去思考了,也許她魂魄離體了,或者是中了某種不知名的毒了。

    畢竟一時之間接受這麽多的訊息,是真的做不到。

    她緩緩地說:“讓我一個人靜靜,你出去。”

    隻有在冷靜下來之後,才可以判斷,對方說的話,究竟是真話還是假話。

    即便是要欺騙自己,也需要一個理由,暫沒有能找到說服自己的理由之前,是不想要見任何人的,尤其是鳳南瑾,這個有可能欺騙自己的人。

    鳳南瑾卻非常堅決地搖了搖頭,絕對不可能這個時候讓人冷靜,那就是說兩個人離分開不遠了,這個時候就是需要自己死皮賴臉的纏著,才會讓對方知道,自己是一直存在著的。否則一旦離開了,那這輩子,也就離開了。

    “我之前告訴你,是怕你不相信,沒有想到你這麽害怕,又這麽排斥我,早知道我就早點告訴你真相了。”

    這個人說起話來似真非假,真裏麵透著假,假裏麵透著真,就是這樣才會讓人相信,甚至就連鳳南瑾都不知道自己說的這番話當中有幾分真,有幾分假?

    有些事情注定成為一個秘密,林衡蕪永遠都不會知道,而自己的偏執已經成為了自己生命當中的一部分,永遠都不會放手,誰都不能讓自己放手,即便是被她恨,也就去恨吧。

    雖然此時此刻笑容燦爛,帶著討好,但那背後的冷意,隻有自己知道。

    林衡蕪是真的有些害怕,畢竟那些自己親身經曆過的磨難,是親身體會到的,至今想起來還帶著痛苦與憤怒,而這一切的一切隻是源於一個善意的安排,出了一些差錯,這叫誰能接受?沒有恨的理由,又怎麽會不憤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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