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在一邊說道:“之前二少爺跟前的奴婢來了一趟,說是二少爺醒了酒,發覺自己有孟浪的地方,回頭讓小姐去給表少爺陪個不是。”

    林蘅蕪微微一怔,好端端的,給郝連奕陪什麽不是?

    畢竟當時郝連奕走的時候,可是半點沒有惱羞之下,這無緣無故的,有什麽不是好陪的?

    但她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揮了揮手道:“我知道了,我想洗漱一下。”

    春意欠了欠身道了聲是,便下去打水。

    仙撫則是前去鋪好被子,眼瞧著,時候不早了,遲早要休息睡覺。

    林衡蕪走到梳妝鏡前坐下,雲雀將她頭上的發釵都拆了下來,青絲散落,又一點點的通順。

    不一會,春意端著水盆回來,裏麵還浸泡著花瓣,色澤上還有一些鮮豔,伸進去浸泡了一下雙手,她微微有些好奇:“這個時節,是什麽花瓣還保留著新鮮?”

    “是花房裏養的四季海棠。”春意端著銅盆,雲雀洗了一個帕子,給林衡蕪擦臉,因為今日出席喜宴,所以臉上的妝容較厚,仙撫看見了,便出門又打了盆水,足足用了兩盆水,才將肌膚洗得透亮。

    洗漱之後,林衡蕪還不困,幹脆坐在榻上,翻出來一本書要看,今兒個值夜的是仙撫,所以在其她,兩個人離開之後,她幹脆也拿了一本書,和蘅蕪對坐看書。

    主仆二人都還是比較喜歡看書的,畢竟除了看書也沒有什麽打發時間的東西。

    不過今日林衡蕪顯示看不進去,心煩意亂,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仙撫在看著她一頁頁地翻書,停頓不過一秒的時候,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小姐可有什麽煩心事?”

    林蘅蕪停住了手,果斷的搖了搖頭,自己能有什麽煩心事兒,無非就是看不進去書而已。

    這書本文字原本就不是喜歡的東西,隻是這麽多年養成了習慣,總是要翻一翻,以防止被別人借著典故罵了都不知道,再丟人。

    仙撫自然不信,她放下自己手中的書,小心翼翼地問:“小姐可是因為三皇子?”

    林衡蕪捏著書的手一頓,看向了她,她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態,知趣地把自己知道消息的渠道說了出來:“今兒個也是雲雀姐姐有些著急,見小姐遲遲不回了,所以低聲嘀咕了幾句,奴婢恰好聽見,她提到三皇子什麽的,又想著三皇子曾經去過邊界,所以……”

    “你想多了,我和他沒什麽,今日也並非因為他。”林蘅蕪隨意的說:“多思多想,可並非你性格。”

    “既然不是,那奴婢就放心了。”仙撫垂首,想著低眉順目,她長得本來就瘦小,這般一坐著,越發顯得我見猶憐。

    林衡蕪看著她的樣子,心裏微微起了一些疑惑,不動聲色的問道:“瞧著你的樣子,就是認識三皇子?”

    仙撫臉色有些蒼白,搖了搖頭:“奴婢並不認識三皇子,隻是偶然見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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