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亭揉了揉頭,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其實這酒根本沒有任何的後勁兒,當時喝著也很酸爽,比起給孩子喝的果酒,又多了一些酒的辛辣味兒,一直都很受歡迎。

    看下去之後,便端上來了幾個果盤,林衡蕪從裏麵拿了一個橘子,慢吞吞的掰開,放了橘子瓣兒在嘴裏,一咬開,盡是甜甜的味道。甜的味道總是能讓歡喜的,她勾起嘴角:“可是醒酒了?”

    梅亭握著茶杯,眼眉一挑,那股子潑辣勁兒又回來了:“我可從未醉過。”

    沒有醉?林衡蕪才不信呢,瞧著對方的樣子,意味深長一笑,往前湊了湊,笑說道:“逢年過節你可看過那酒桌上,醉了的人都說自己沒醉,那沒醉的人一個勁兒往桌上趴著,說自己醉了。”

    梅亭眼珠子一轉,還真想起來了,止不住的樂:“你說這個,我倒還真是想起來了,去年過年的時候。祖父祖母年紀大了,便先回去了,剩下幾人鬧了起來。我父親手中握著酒杯,不斷的勸酒,叔父穩坐釣魚台,老神在在的招呼自己醉了。到時四叔明明醉醺醺的樣子,卻一個勁兒的招呼自己沒醉,要和叔父喝酒,最後被二哥給架了下去。”

    林蘅蕪聽了也咯咯直笑,叔父們之間也很有意思。雖然勾心鬥角,但偶爾真的會泄露出一家人的感覺。

    梅亭又想到了什麽,也不掖著藏著直接說:“你是不知道?當時四夫人的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因為四叔摟著二哥,喚起了姨娘的名字。”

    “哦,哪個姨娘讓四叔如此念念不忘?”她頓時勾起了一些好奇心。府邸裏這幾位爺,就數四房裏的姨娘最多,嬌豔清麗,年紀大,年紀小,應有盡有。

    梅亭撇了撇嘴說道:“說來你可能都不信,那姨娘比起四叔來,還要大三歲,其貌不揚,性子倒是很溫吞,前些年病逝了,把四叔好一頓的哭。留下來的庶子也很得四叔的喜歡,不過比不上對二哥好罷了。”頓了頓,她問道:“四夫人雖然是庶出,但好歹也是大家出來的,要長相有長相,是性格刁鑽了一點,怎麽還比不過一個婢女?”

    林衡蕪知道她問這話,便是把自己帶入了進去,不如一個婢女得錢言喜歡,這大概是她一輩子的痛!

    當然就目前來說,這麽說也不確定,畢竟若是她日後遇見更好的,轉眼不就把錢言忘了嗎?

    想了想,蘅蕪回答道:“許是見慣了大魚大肉,偶爾想吃一下清粥小菜。”

    梅亭沒忍住,掩著嘴撲哧一笑:“你這人好生的沒正行。”

    林蘅蕪眯了眯眼睛,也就在你麵前這樣。

    她是當真很喜歡這位姐姐,當她處於半生不死的位置的時候,這是第一個將她拽出來的。

    雪中送炭的情誼,永遠是值得珍惜的。

    根本就不在乎,對方是不是像林青宵那樣,對自己的好,都是懷有目的的。

    因為很清楚,梅亭不可能知道自己的事情,充其量也知道的很模糊。畢竟這不是小事,不會告訴一個閨閣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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